在那種情況下,小安的生死存亡隻在毫厘之間。稍有不慎,他就去閻羅王麵前報道了。那他丁逸也許會以命相抵,也許會在大牢裏渡過餘生。
就是說,她對丁逸的命運如何毫不關心,隻需達成她的目的,其他事情概不考慮,這裏麵包括丁逸的生死,似乎都與她不相幹。
即使這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是這整件事情裏麵的一個棋子,隻是被動地參預了這件事,她的行為也是不可原諒的。
她應該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會導致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並且放任這種後果的發生。
“啷裏個啷,啷裏個啷,啷裏個啷裏個啷裏個啷,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毒,比蠍毒,女人狠,比狼狠,女人壞,真***壞……”丁逸心中心潮澎湃,不能自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激動地唱起了自己原創的歌曲,以抒發自己此時難以平複的心情。
“兄台,你怎麼了,沒事吧?”司徒兵推了推他,問道。
丁逸這才從澎湃的心境中平複過來,恢複了自己淡定從容的一貫風格。“沒事。”
“這事難道是謝薇策劃的?”他頓了一下,問司徒兵。
司徒兵一愣,才知道丁逸剛才涕泗橫流唱出那首歌的原因,原來以為整件事都是謝薇策劃的,所以他把對謝薇的怨恨之情遷移到整個女人整體族群之上,因此才唱出了這麼聲情並茂的歌曲,其情驚天地,動鬼神,日月與之相比無光,天地與之相比黯淡,太感人了。
但是丁逸的猜想是錯誤的,這點還是需要糾正的。司徒兵說:“謝薇雖然是此事中的一個關鍵的人物,但這件事卻不是她策劃的。她就是本劇中的一名演員而已,不是導演,更不是編劇。”
“原來她也是一個好演員。”丁逸想。
“她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嗎?”丁逸繼續問司徒兵。
“知道一部分。她知道她的目的是勾引你,並且惹動你的殺機,最終的結果是讓你被判刑關進監獄。但她不是主動這麼做的,她也是被逼無奈。”
司徒兵還是替謝薇說了句話。
丁逸在揣摩著他的話語的可信性。“即使真是這樣,我也不會原諒她。”丁逸暗暗地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凡是涉及到此事的人,隻要他們知道是害我,不管他們是主觀故意還是被迫,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極其慘重的代價。”
無論怎樣,無論任何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讓一個無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這都是不可原諒的。
丁逸在心裏又糾正了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受到的懲罰不是所謂的“不白之冤”,人確實是自己捅的,但這是他們誘使自己做出的這種行為。他們是有預謀的,有組織的,有計劃的。
這和故意殺人、圖財害命沒什麼兩樣。
司徒兵看他陷入了沉思中,站起身來。
“你要是想好了就過來跟我說。我在二監區三樓四監舍五號走道六床你找小七子就能找到我。到門口會有個劉八哥,他再喊上牛九弟,你們走上十級台階就能來到我的床前找到我了。”像背書一樣,司徒兵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告訴了丁逸。
“好。”丁逸答道。
“我雖然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這些消息對你來說,絕對物超所值,其價值遠遠超過我向你索要的五萬元。絕對是賠本大甩賣,揮淚跳樓價,量大優惠,兼營批發,如果不開票,可享受九九九九九九九九折的優惠,五萬元享受優惠後總共是四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角九分九厘九毫九微米,四舍五入,按實還是收你五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