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撕心裂肺地痛了起來,這疼痛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
兩人收拾好在醫院的東西,辦理了出院手續。
雖然這樣的身體狀況暫時還不能去上班,但阿勇已經可以在不用別人的照顧下獨立完成日常的基本活動了,因此也沒有繼續住院的必要。
打人的那個劉總被抓了。
聽說他找了人,再加上阿勇的傷經鑒定屬於輕傷,劉總又賠了些錢,所以就草草了事。
阿勇也沒有太計較。
惹不起,但希望自己今後能夠躲得起。
阿勇的父母在外地,他出事後本來公司想打電話給他父母的,但不久後阿勇就蘇醒過來了,再加上他的堅持——他不想讓家裏人擔心自己,於是就沒有通知。
10層樓的房子裏,還是他和小麗兩個人。
阿勇臉上的青腫漸漸消退,傷痕累累的身體也逐漸複原,似乎生活和以往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麗仍在照顧著他的起居——為了照顧他,小麗辭去了幫別人賣服裝的工作。
阿勇有時也和小麗說說話。
但他們之間的話語,已明顯減少,有時一天也就那麼兩三句,都是最簡單的那些:該吃飯了、碗放那邊我來洗吧、早點睡吧諸如此類的話。
沒事的時候,他們都在各自地想著心事。
小麗這些天飯吃得很少,人顯得異常憔悴。
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阿勇心想。
雖然表麵上很平靜,兩人的內心之中,卻在受著痛苦的煎熬。
他們都知道,過去曾經那一段美好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返了。
養了一些天的傷,阿勇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他給公司打了電話,公司同意他第二天去上班。
晚上睡覺時,阿勇睡得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失眠。
他知道,身邊的小麗同樣如此。
有時阿勇在半夜醒來時,他能感覺到身邊的小麗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但阿勇能夠感受到,她其實並沒有睡著。
今天與以往一樣。
不行,明天還要上班,再不睡,明天上班就沒精神了。阿勇想。
他竭力想讓自己盡快入夢。但談何容易?
但他還是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好象有人在哭。這人抱著阿勇,低聲地抽泣著。
自己的臉都被那人的淚水浸濕了。
是小麗嗎?
這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裏?
阿勇分不太清楚了,四周一處漆黑,阿勇覺得眼皮沉重,抬都抬不起來。
應該是在做夢吧。
他迷糊地想著,又睡了過去。
早上阿勇是被小麗叫醒的。
小麗淡淡地化了一個妝。
阿勇看到她,不禁有些發愣。小麗很少在他麵前化妝,總是素麵朝天的模樣,顯得清新脫俗。因此通常看到她的人都不會想到她曾經的身份。
今天難得見她化這麼一個妝,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快起床吧,再晚就要遲到了。早點已經買好了,在桌上。”小麗微笑地看著他。
阿勇覺得小麗今天異常地溫柔。
阿勇心中忽然一熱。
在這一瞬間,在他看到小麗的笑容時,他發現,自己是離不開小麗的。
那些世俗偏見,就讓它們見鬼去吧。兩個人隻要真心相愛,管其他人怎麼說呢?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這些天來困擾他多時的問題似乎一下迎刃而解,阿勇的心情豁然開朗。
他握住了小麗的手,他也看到,小麗在溫柔地看著他。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你晚上就不要做飯了,等我下班回來,我們到外麵吃。”阿勇在出門時對小麗說。
這麼難纏的問題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想通了,這也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吧,真是要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