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想推開他,他估計當我是在半推半就,三兩下把我撈到了床上壓著。然後開始親。

我承認,我有過一絲動搖。我也無法直麵浮華誘惑,決絕地說“不”。

我知道李拜天是一個可以仰仗的人,他低調,他深藏不露。黎華也很低調,但黎華的低調,是因為他知道圈子有多大,走出校園,他在這個社會上也還得低頭看路。

而李拜天的低調,才是24K純低調,即便在這大北京城,他多少也有牛逼的資本。當你足夠牛逼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裝逼。

從認識李拜天開始,我就知道我需要巴結好他,但我的巴結,僅限於逢年過節獻個殷勤,絕對還不到要出賣禸體的地步。

而且此時,我腦子裏會想到黎華,即便他還不喜歡我,我也還是不舍得喪失那種為一個人守身如玉的幸福感。一輩子隻跟一個男人睡過,這樣的女人必然是幸福的。

李拜天發現我是真的在掙紮,絕不是為了矜持和他裝腔作勢。手下動作一停,壓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挺認真地問,“有喜歡的人?”

我認真地點了頭。

李拜天輕笑一聲,把我鬆開了。我趕緊從他身下跑開,站到床邊整理自己被搞亂的衣服和頭發,不知道是應該直接走,還是留下跟李拜天說點什麼。

李拜天倒是看得很開,轉身倚在床上看我,說:“沒事兒了,你回去吧。”

呼,我這心舒坦多了。剛想走,他又說:“唉,別多想啊。”

我也沒什麼可多想的,按照李拜天的說法,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前有妞,不動點歪歪心⑥

走到黎華麵前,他臉上還是沒什麼笑容,隻是把我上下打量一遍以後,說:“你怎麼穿這麼少?”

“出來的時候沒帶衣服。”我回答。

當時李拜天說什麼都不用帶的好嗎,我以為真的隻呆兩天,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北京又變天了。隻是平常要麼是在車裏,要麼在室內,沒感覺到冷。

我打了個哆嗦,今晚這個夜特別黑,紅色燈光打在黎華臉上的樣子,讓我想到一個詞,“灼灼其華”。

眼前的黎華陌生且熟悉,這感覺真實而夢幻。即便多年後,我每每想起當時的場景,聽到那句“你是此生最美的風景,讓我心碎卻如此著迷”,依然不禁潸然淚下。

走在他旁邊,我們保持著比肩但不依靠的距離,“你怎麼來了?”我說。

“我媽在北京。”黎華的回答總是那麼寡淡無味,死麵癱。

我輕輕“哦”一聲,“什麼時候到的?”

“下午。”

“哦……”

“順便看看你。”

☆、052 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一聲“順便”,已經足以讓我心滿意足,一次次隱藏住發自肺腑的笑。

我們走過共同的陌生街道,走過一盞又一盞閃爍不休的霓虹,聊那些電話裏沒講完的話題,慢慢悠悠不急不躁,我特矯情地跟黎華說,“我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時間也沒有盡頭,不要天亮。”

“為什麼?”他問。

我說:“我經常有這種感覺,尤其小時候上學,放學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管什麼天氣,都故意走得很慢,不想到家,不想看我爸他老婆那張臉。但又知道不得不回家,所以就希望它來的慢點兒,能拖一分鍾是一分鍾。”

他轉頭看我,表情裏似乎有一絲微笑,他說:“這麼感覺你也挺可憐的。”

“不不不,有時候那麼覺得,但是和真可憐的人比起來,我家那點破事兒也算不了什麼。”我說。

他輕輕笑一聲,又問:“這兩天怎麼樣,覺得北京好麼?”

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我說:“以前覺得很好,真來了,又感覺好像和我們家那裏差不多。你說人活著,不是在哪兒都一樣麼,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往大城市跑。”

“那得看想怎麼活了。”

我覺得黎華回答得很精辟,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所以最後的歸屬也不同,過程自然更不相同。

“那你想怎麼活?”我問。

我經常覺得自己看不清黎華,但也許隻是因為我把他想的太複雜,而他卻說:“我媽在哪兒,我就得在哪兒。”

“嗯,也對。”他家那種情況,他是不能拋下他媽的,他這麼說,我就也跟著想我爸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爸也在想我,我緊接著打了個噴嚏。

北京的風,幹冷幹冷的,不像W市的大風,刮起來轟轟烈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