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把我當什麼人?”
“女朋友。”
黎華給了個非常簡短且擲地有聲的回答。
當然,這是我非常想要的一個回答,可還是有很多地方沒連貫起來啊,我說:“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和黎華的開始,就這麼沒頭沒尾的。而在黎華心裏,正式開始應該是從被我掄酒瓶子之前,他吻我的那一刻。
但我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我挺委屈地說,“你都沒跟我表白過。”
“我沒說過麼?”黎華似乎很驚訝。
“你說給誰了,我從來沒聽過!”
他皺眉看我,“你想聽什麼?”
“聽你喜不喜歡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沒底氣。
黎華更驚訝,說:“我喜歡你我沒說過麼?”
☆、082 表白
天地良心,我不耳聾不耳背的,黎華絕對沒親口對我說過這句話,要不然絕不至於搞到今天這番境地。
看我的表情,應該是認真的,黎華於是也想了想,又問一遍:“真的沒說麼?”
我再搖搖頭。
其實黎華就是忘了,他以為自己說過,但可能隻是說給自己聽了,我又沒聽到。但他狡辯啊,他說:“你瞎麼,你不會用眼睛看麼?還是表演專業,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看出來,和親口聽他說是兩回事好麼?
並且我現在,就是想聽一句,就一句,我心裏就踏實了。
這個時候,黎華必須妥協,他不妥協我不給他睡的。張了張口,“我……”
我這麼一本正經地等他這麼一句話,這廝忽然嬌羞了,他又跟我繞起彎子來,說:“我是幹嘛的,我是個跳舞的,你見過舞蹈有說話的麼……你這樣看著我,我真說不出口,要不給你跳一段兒?”
起哄,是我生平十大樂趣之一,黎華這句話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我更加正經且熱情地看著他,“好啊好啊,你跳一段。”
“我擦,還真要?”黎華微微不情願。
我點頭。
他就轉頭朝床下看了一眼,大概是在衡量活動不活動得開。我就推他,推到他徹底妥協為止。
對於我們這些人,沒有怯場之說。我讓他跳,他也真的會跳,黎華覺得跳比說容易。
他赤著腳,在床下簡單比劃了幾個舞蹈裏少數民族求愛的動作,我不大能看得懂。我就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腰上圍條浴巾,那浴巾好像隨時準備掉下來,最悲催的是,他腦袋頂上還套著個大網子。
就像個——求愛的大蒜。
我就笑了,我說:“好了好了,你別跳了。”
然後他坐到我身邊來,沒著急爬上床,富有耐心地問:“你又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就想抱抱他。於是我伸手去抱他,他也反應很快地來迎合這個擁抱,我們像兩個相連的鋸齒,穩穩當當地卡在一起,保持一個再舒服不過的姿態。
我想就這麼一直抱著他,被他抱著。不管他是誰,我是誰,不管在哪裏。
靜靜地抱了很長時間,黎華用手指摸我脖子後麵之前紋身的地方,現在那裏仍然保留淺淺的痕跡,他說:“疼麼?”
我搖頭,又說:“有點兒。”
他說:“為什麼要洗?”
我很坦白,“因為你說你不喜歡。”
他好像很受感動,把我抱得更緊一點兒,哄我開心說:“喜歡,長你身上的我都喜歡。”
我說:“那我那裏要是長了一顆痣,大黑痣?”
他咬牙:“沒事兒。”
我又說:“還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