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牽強,主要這次參演的人數,總共有六個,而我是其中唯一一個女人。網絡遊戲麼,是男人的戰場,女人的出場次數並不多。主要就是起個露大腿博眼球的作用。

和攝製組吃散夥飯的時候,演員O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後麵到底是什麼人物?”

我微微不解,演員O給我透露了幾句,這次這個短片,屬於合作拍攝,演員O隸屬於一個電影製作公司,他的公司在和遊戲公司合作,這次拍攝並沒有拿遊戲方多少錢,因為之前主要在做電視劇這塊市場,這個短篇,也是在試水電影製作。

演員O等幾個演員,自然還是有片酬拿的,但是我來之前,沒人跟我提過片酬的事情,我等於是白幹,求露臉。

當然這次拍攝對我而言的價值,絕對是機會大於金錢的,所以我也沒打算計較。

演員O說,“籌備的時候,你這個角色定的是我們公司一姐。”然後又補充一句,“說是沒有檔期。”

我感覺演員O在跟我暗示什麼,這個短篇的拍攝過程總共就這麼幾天,如果說把一個人的戲份單獨抽出來,一天就足以拍完。因為不需要太多演技,大部分都是遠景,偶爾兩個特寫,再忙的藝人,一天時間總抽得出來吧。

我想意⑥

他說:“哦,那你好好玩兒。”

然後我沒有回他。我多希望,他像去年這個時候一樣,用毫無立場的霸道,命令我馬上離開,滾出這些笙歌喧鬧。

與黎華相比,我的事業雖然一步一階梯,但走得不算多麼艱辛。經紀公司和我簽約了,簽約之後的第一個安排,就是暫時常駐北京,在這裏接受為期一個月的藝人培訓。

在我懷著無限憧憬,打包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接到電話,我爸又腦溢血了。頭一天他跟老酒友喝酒,第二天早上出去買菜,昏倒在馬路上,好心人把他送進了醫院。

我趕到醫院,我爸以一副猙獰的表情躺在急診床上,眼睛裏渾然無光,我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識我。

我隻是尊重醫生的指示,握著他在打針的那隻手。我知道,北京之行,我不去了了。

☆、109 有可能會幸福

我爸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兩年之間兩次腦溢血,嗬嗬……

也許是因為我更加堅強了,也許是因為有過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表現得非常鎮定,而上次,我一邊拿著東西為他跑來跑去,一邊在醫院嘩啦啦地掉眼淚。

也有些別的親戚家屬過來,我爸他老婆一直沒出現,我就在旁邊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我心裏恨他,恨他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喝酒,為什麼對自己不負責任,然後拖累到我們。

剛開始,我爸是在昏迷,也沒什麼好伺候的,看好他就行。病房緊張,就是在其它房間裏臨時補了個床位,陪床的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爸他老婆到中午的時候才過來,和其他親戚一樣,端著手臂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不冷不淡地對我說,“優優你在這看著吧,需要錢的時候跟我說。”

上次我爸住院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對我放過話,他說我爸要是再來這麼一次,不管是人還是錢,她都不會管。

這次她還願意出錢,已經算夠意思了。

患難時,最能看出人情冷暖,我爸的妹妹,也就是我姑,雖然對我爸住院也表示關心,但一樣隻是看了幾眼就走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我家的事情,他們不敢攙和,怕一攙和上,就脫不了手了。

一直到晚上,我都沒有吃飯,我弟弟放學趕來醫院,貼心地給我帶了個餅,我讓他先看著這裏,然後自己跑去樓下的超市,買了我爸住院需要用的東西。

我給經紀公司打了電話,經紀公司取消了我的培訓資格,沒有為難我,但我也知道,像我這麼事兒逼巴拉的新人,很難得到所謂的重點培養了。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馬上告訴黎華,他有他的工作和生活。

我爸第一天在昏迷,還算好照顧,除了身體沉了點,怎麼擺弄他就怎麼動,拉屎拉尿地都好解決。

這天晚上我也沒有睡覺,我弟弟明天還要去上學,我得讓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