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的,這也不敢跑了。
黎華說了句公道話,“你怎麼對你弟也這麼凶?”
“我又沒對你凶!”我反駁。
黎華臭不要臉地來一句,“我又沒占你便宜,你憑什麼對我凶。”
我忍無可忍了,踹了他一腳,然後我這個腳踝啊,“啊……撕……啊……”
這次是真叫出叫1床的味道來了。黎華悶吭一聲偷著樂,我弟弟也在旁邊幹笑,我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們,爸爸媽媽他們兩個欺負我……
這藥總算是擦完了,然後黎華耐心地教我弟,以後伺候我的時候,得怎麼操作,我弟裝得跟回事兒似得在聽。我還不知道他,他肯定不會伺候我的,再說他明天還得回去上學呢。
走之前,黎華給邵思偉打了個電話,讓邵思偉找幾個學生,去我那邊把活給幹了。我不是不想花錢麼,那就隻能找免費的勞力了,黎華雖然是有心想幫我,但是他也該明白,他要是花錢幫我找人,我肯定就不幹了。
哎,有個當老師的朋友真好,帶學生就跟帶一幫小弟似得,各種能招呼得動。
他還有事兒,該走得走啊,然後我弟弟也上學去了,然後我孤家寡人了,第二天睡醒以後,我餓了。
無奈我今天醒得又比較早,這個時間沒有送外賣的,而且這附近的外賣電話,我也不知道。此時我無恥地想起了沈頌的早飯,哎,其實有沈頌這麼個人存在也挺好的,哎,黎華要是對我有他對我一半好,我就夫複何求了。
自打我從北京回來,保密措施就做得很好,從來不在上下班的時間出現在小區裏,就是怕跟沈頌偶遇。
我打電話給藍恬求救,藍恬在工作也走不開,隻能讓我先餓一餓,然後告訴我幾個外賣的電話,等過了十點大概就有東西吃了。
兩天後黎華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樣。我說還行,活著。
他問我:“吃什麼了今天?”
我說:“外賣。”
“什麼外賣?”
“過橋米線。”
黎華就不樂意了,他說:“你又吃那些垃圾?”
“怎麼能叫垃圾呢,又沒人給我做飯。”
“你弟弟呢?”
“我弟要上學,你傻啊。”
……
跟黎華打完電話以後,我又接了個電話,商鋪那邊經理打過來的,告訴我說我那邊的裝修能緩的話就先緩一緩,據說因為點小原因,到十月夠嗆能營業的。大概還得再拖一個月吧。
一個月我倒是也等得起,最讓我頭疼的是,我衣服都從北京進了一批了,雖然我故意進的是秋冬裝,但到了十一月,就得正正經經地賣冬裝了,我那些衣服有點薄,估計不好賣。
我很惆悵,估計這批衣服是沒法掙錢了,隻能到時候營業,平價甩出去,不虧在手裏就行。
當然,也挑了幾件好的,給自己、燕小嫦還有藍恬留著。改天讓她們自己過來選吧。
那天晚上,有人敲我房門,咚咚咚咚地,我嚇壞了。我這兩天都快殘了,晚上還能不開燈啊,那沈頌稍微想留意一下,不就發現我回來了。
其實我估計,沈頌早也該感覺到我回來了,可能真的是纏我纏膩了,所以也沒來打擾。但這個膩啊,他過了一陣子以後,就代謝掉了,可能又會重新發起攻勢。
我認識的人裏,知道我住什麼地方的,也就藍恬黎華和沈頌,黎華就來過一次,還夠嗆能記得。藍恬要來,每次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的,而且今兒時間有點晚。
我一瘸一拐地蹦躂到門口,從貓眼裏朝外看一眼,哎媽呀,嚇死我了,不是沈頌,是黎華。
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堵著門口沒打算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