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收拾房間,把那些垃圾,和垃圾一樣的心情都打掃出去。那些花瓣,幹的幹腐壞的腐壞,早就沒有當初的顏色,我殘忍地把它們從地麵掃起,裝進垃圾袋裏。
然後在一個鞋盒子裏,意外發現了一個戒指盒。我認得這個盒子,當初我和黎華去川藏的時候,他就一直帶著它,隻是裏麵的戒指,我始終沒舍得打開看過。
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掉在這裏的,也許是在黎華揍李拜天的那個晚上?嗬嗬,如果那天晚上黎華來的時候,撞見的不是我和李拜天狼狽的樣子,是不是現在很多事情會有不同。
我把盒子打開,看到那麼大的一枚鑽石,鑽石因為稀有而值錢,但鑽石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隻是因為那句“恒久遠”麼。
戴著戒指,我發了會兒呆,恍恍惚惚忘了拿下來,坐在窗台前,聽著十二點的鍾聲,和隱隱約約的歡呼。北京今晚的夜色,超級美,美到讓我想起一句話,“狂歡,是一個群的孤單”。
鍾聲敲過十二下,李拜天依然沒有出現。而我依然在發呆,在等待,等待不知名的未來。
12點15分,李拜天給我打電話,他說:“對不起優優,哥不能給你驚喜了。”
我不清楚李拜天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我想這個結果,應該是他深·
該堅持的東西,我不會改。
☆、167 婚訊
後來我想想啊,幸虧那天李拜天沒有跟我求婚,要不我們倆的關係估計也鬧尷尬了。
之後我問過李拜天為什麼忽然放棄求婚的念頭,他說他一想到要結婚了,他就心痛,然後一直努力尋找自己心痛的根源,刨啊刨啊,終於刨出了自己這些年一直單身,一直沒有找個人湊合過下去的真正緣由。
其實我也一樣,當時情緒不佳,我以為我可能會接受李拜天,但是一想到要嫁給李拜天,我也心痛,就算當時答應了,我估計我們倆這婚也不可能結的成。我和李拜天,都是那種動起真格的來,就嚇趴下了的人。
我坐在窗台前發了一晚上呆,直到天色微微亮才去床上睡覺。這一晚上呆也算收獲頗豐,還算想明白了一點兒事情的。
我吧,其實是個很衝動的人,做事兒喜歡忽然一根筋,然後這個筋不繃直了扯斷了,我就反不過勁來。當時我非嚷嚷和黎華分手的時候,那根筋就正繃到一個最緊的位置,放手彈到自己是疼,不如直接扯斷來得痛快點。
而現在筋已經扯斷了,我終於能夠跳出來看問題了。
其實我跟藍恬說讓不讓的,無非是一句安慰她的話,黎華終究是屬於自己的黎華,就是他媽真逼他去幹什麼,他也不一定能幹,何況是我。我當時要分手,主要原因是我覺得累,我從良心上,不能看著藍恬就這麼沒人管了,破罐子破摔然後摔死,但接著這麼管著她,我和黎華就沒什麼好日子。
當時我腦子直,想到的就是分手,而黎華其實說了句明白話,“我給你時間。”
大概我們之間,整件事情之間,還是需要一個時間,讓時間來消化一下。時間會給出明確的答案,好的或者不好的。
想明白這個問題,我心裏就坦然了許多。
我跟李拜天的一年之期也算到頭了,到頭不到頭其實也已經無所謂了。去年過年我就沒回家,我琢磨著,我也該回家看看了。
於是秉著散心的原則,我在公司請長假,回了趟老家。心裏也不打算躲著什麼了,電話該開機開機,隻是沒什麼人找我。
剛回家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為我離家出走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一年多的時間也把我後媽對我的怨恨消除了很多。而且她現在有件大事兒要忙活,她想把她兒子也就是我弟弟,弄出國去念書。
我弟這個小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