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拉了他的手看,唉呀媽呀,大泡沒有,小水泡連綿不絕,好幾個呢。
我對著他的手指吹了吹,“泡不能挑,你不管它自己就好啦。”
“癢啊。”他皺著眉頭說。
我就又吹了吹,一邊吹一邊埋怨,“那誰讓你自己不小心,連個水都不會倒。”
李拜天挺痛苦的模樣,我小時候也被燙過,知道這感覺不好受,但其實他就算挑開了,也還是會癢的。
女生有指甲麼,我就用指甲在起泡的邊緣輕輕撓,緩解癢的感覺,我是又撓又吹,李拜天的手指抖了抖,也沒好意∴
但是李拜天又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在這裏陪我,一直到飛機準備起飛,把我送走他才離開。所以他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這次旅行,而又不第一時間回去解決,我還真的猜不出來。
我能感覺到的是,這件忽然發生的事情,讓李拜天有回避的欲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到了東京,袁澤很順利地接到我,驚訝地發現,我是一個人來的,卻帶了兩個人的行李。
“李拜天呢?”袁澤左右張望。
我攤了下手,“我也不知道,他說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袁澤愣了下,這才想起來正兒八經地看看我。我也看了看他,帥了,型男,個子倒是沒怎麼長,他不能再長了,他要是再高下去,我就得拿看怪物的目光看他了。
袁澤忽然不知道該對我說點什麼,微笑著吐出一句,“得有兩年沒見了?”
我笑笑,大方地伸出手臂,“抱一下?”
然後我們很友好地抱了一下,抱得很鬆,就是朋友的那種抱法,隻是在鬆手的時候,袁澤有一瞬間的猶豫。
鬆開擁抱,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袁澤摸了下鼻子,“你……漂亮了。”他點了下頭,目光中頗具咱們的意思。
本來啊,我是想著和李拜天一起來,就是朋友一起玩兒唄,所以心情是很坦然的。但是現在李拜天不在,想起袁澤這些年對我的那份惦記,那些情誼滿滿的明信片,忽然感覺氣氛有點曖昧了。好像我是專程來找他的一樣。
我也跟著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勉強笑笑。袁澤拿了行李,招了輛出租車,我看著他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然後他拉開車門,手掌自然地墊在車頂的位置,另一隻手輕輕按了下我的腦袋,把我送進後座坐下。
和李拜天在一起的時候,他才不會這麼伺候我呢。有次我們倆打車,我冒冒失失地撞了下頭,他就在旁邊哈哈地笑,笑完了還去摸下我撞到的地方,笑話我說:“你看看你,給人撞這麼大個坑,師傅不好意思啊。”
和李拜天比起來,袁澤實在是太紳士了。我坐下以後,他也沒有直接鑽進後座來,很識趣地坐到了前麵。
師傅起步,袁澤問我去哪裏,我想了想,發現這個問題之前是李拜天在安排的。我說:“好像是一個叫什麼什麼的酒店……”
袁澤看我一眼,料定我是說不出個什麼什麼來了,跟我商量,“我自己租的公寓,要不然就先去我那兒吧。”
“不好吧。”
他說:“沒別的意思,讓你自己住酒店感覺還挺不放心的。”
我想了下也是,並且心裏覺得袁澤這個人還算可靠,點頭同意。袁澤用日語跟出租車司機說了個地名。我扒在窗戶上,看著陌生的動靜,和北京確實有很多不同。
“怎麼樣?”袁澤問。
“還行,挺幹淨的。”我回答。
袁澤說:“晚上還好看些,等李拜天來了,帶你們倆好好逛逛,我知道幾家小店,東西特別好吃,李拜天肯定喜歡,唉他到底什麼事兒啊,什麼時候能來?”
大家都知道,李拜天這人特別愛吃。說起他來,我琢磨著怎麼也該給他打個電話抱下平安,於是向袁澤要了手機。
撥通以後,李拜天情緒不佳,我問他:“你事兒解決完了麼?”
“早著呢。”李拜天無奈地口氣。
我說:“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家死親戚了?”
按理說,我這麼問,李拜天應該罵我,但他的回答卻頗為玩味,“要真是死親戚我也認了。”
“到底怎麼著?”
“算了先不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