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袁澤問。

我好奇地看著他,他說:“你記得高三補習的時候,有幾個女生打你麼?”

被人打,到底還是有些丟人的,事情過去很久,我心裏其實已經不在意了,但袁澤這麼一提,我還是微微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我看著他,他告訴我,“後來我專門問過,打你那幾個女生是劉舒雨找的。”

“啊?”我有些驚訝地看著袁澤。

袁澤從我的反應中,確定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嘴了。我走到袁澤旁邊,有些激動的問,“那她為什麼啊?”

袁澤坦白回答,“所以我一直覺得李拜天喜歡你,那時候劉舒雨是李拜天女朋友,要不然你也沒得罪過她。”

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隻有袁澤說的這一種可能性,因為要是沒有李拜天,我和劉舒雨是根本一點交情都沒有的。我們見麵,也從來都是在李拜天在場的情況下,每次見麵都還是蠻客氣的,雖然沒什麼話可說。

“那後來呢?”我問。

他說:“我遇見劉舒雨的時候問過一次,她不承認,後來我們就沒聯係過了。後來見麵,我不是也不跟她說話麼?”

“為什麼?”

“我覺得這小姑娘不上道,其實那時候吧,不懂事兒,打個人什麼的,也正常的。我跟李拜天不還打過,但打了不承認,我覺得沒必要,有誤會就解開唄,真有仇,就那樣唄。但不承認,我不喜歡這樣。”

我覺得袁澤很上道,我們倆對這種的看法實在是太一樣了,比方劉舒雨找人打我,這事兒要是讓我跟她攤開了講,我雖然會記恨但我也能理解。王美麗就是這麼一人,但王美麗打人,從來都是自己直接上,不帶遮遮掩掩的。

時至今日,那幾個巴掌對我來說,也著實是沒什麼了,我於是評價了一嘴,“我怎麼覺得劉舒雨這女的,陰氣兒森森的。”

袁澤搖了下頭,該說的他已經說過了,對於女人之間的恩怨,不打算多做評價。

雖然我現在不可能再去找大著肚子的劉舒雨還幾個嘴巴了,不過我心裏還是想對這件事情做個了結,於是我拿袁澤的手機給李拜天打了個電話。

“忙什麼呢天爺。”我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雖然是出行的第一天,雖然什麼都沒幹,但和袁澤在一起,讓人覺得舒心,不鬧心。

李拜天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家裏躺著。”

“哪個家啊?”

他說的是,“咱家。”

“咱家”,就是我和李拜天隻隔著一塊門板的出租屋,出租屋裏常年有人來有人去,我和李拜天住了大半年,已經是資曆最老的租客,其它新來的對我們都客客氣氣的,那地方已經算是我們的地盤兒。

平常我們倆在外麵,也是親切地說,“回家。”

我說:“你忙完啦?”

李拜天微微歎口氣,很發愁的樣子,“沒有,早呢。”

“哦,我得跟你說個事兒。”

“嗯。”李拜天不輕不重地回應,我猜他現在應該是倚在床上,一臉惆悵的模樣,大約心情很亂,但願意把耐心分給我。

我說:“我剛知道的,袁澤告訴我的,你記得當年在學校有幾個女生打我,袁澤說打我的女生,是劉舒雨叫去的。”

“啊?”

“這麼吃驚幹什麼,你這家教不行啊。”

“你說誰,劉舒雨?”李拜天的語氣重了點。

我:“嗯,就是她。”

“哎喲,我真,啊,哎喲……”

李拜天一臉發出好幾個類似歎氣的語氣詞,我聽著覺得有點茫然,笑著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