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欠揍。
我說:“磕頭就不用了,你可以考慮每天對著廁所的鏡子上香。”
李拜天打了個機靈,“怎麼那麼慎得慌啊……唉不過說真的,你看我,這麼高這麼帥還這麼窮,要不……”
正說著,我的手機又響了一下,隻是一條短信。我點開隨便看一眼,沒有回就放下了。李拜天感覺我眼神兒不對,把我的手機拿起來看,我急忙想去奪,但沒搶得過他。
他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準確都翻出我的短信箱,看到一條信息。然後眯著眼睛賤兮兮地念了起來,“什麼誒Zi鬧特額地死什麼什麼,八特額地塞人。什麼玩意兒?”
我撇這文盲一眼,“Eternityisnotadistancebutadecision。”這是短信裏的內容,我看一眼就記住了。
李拜天問我:“什麼意思啊?”
我耐心地說:“翻譯過來就是,永遠不是一種距離,而是一種決定。”
李拜天又翻了下我的短信箱,看到這個人的名字,“這個唐鑫,是誰啊?糖心兒,這名兒怎麼取的這麼娘炮呢?”
我把手機拿過來,不想多解釋,“沒誰,一同事。”
“同事?”李拜天抬眼瞟我一下,“追你啊?”
本來這事兒我沒打算跟他說的,因為也還根本每到有必要說的份兒上。唐鑫是我們公司一部門經理,對我還行吧,挺照顧的挺關懷的……挺……感興趣的?
反正約了好幾次去吃飯,還聽歌劇,還說下次出差帶我去看時裝周,應該算是在追,但知道到現在為止,我對他興趣不大。
李拜天看我在這兒糾結怎麼回答,就直接換了問題,跟家長似得在那兒打聽,“多大了?長得怎麼樣啊?”
“二十六七吧,長的……還湊合。”說著,我看了李拜天一眼,“跟你差不多?”
李拜天,“去去去,拿誰跟我比呢,我這麼帥一般人比得了麼。”
我敷衍地笑笑,李拜天瞅瞅我,也沒再說啥,隻是又看了那條短信一眼,又問了我一邊短信的意思。
沒發表什麼意見。
唐鑫是一海龜,隻是普通家庭出身,但從高中的時候就在外麵念書,受國外思想影響很深,按他的說法,回國隻是因為父母在身邊,要回來盡孝道,關於他父母,基本沒跟我透露過。
但他本人,似乎更喜歡國外一些。所以發個短信什麼的,經常拽些英文短句,我見怪不怪。
背完我給他布置的幾個日常交流短句,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自己那邊睡覺了。就門挨門的,李拜天也不會送我,隻是我出門之前,他忽然說了句,“雪兒,你跟人接觸接觸也挺好的,不過我可跟你說,你要是打算發展得怎麼著了,得先給我看看。”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他翻了下眼皮,“好歹哥也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也算一情聖了,給你把把關啊。”
“嘁,禽獸還差不多。”
回去洗漱以後,睡覺之前我就在想,難道我真的必須談戀愛了麼,談戀愛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呢……要不試試?
其實我對唐鑫確實沒什麼感覺,但談不上討厭,隻是我也知道,人和人之間的了解和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
我沒必要因為初期的沒感覺,就去拒絕相處,萬一我就是慢熱呢,萬一以後又發現人家好了呢。當然不是欺騙任何人的感情,隻是我到了這個年紀,也該有這樣的經曆了。
七夕那天,唐鑫送了我束花,請我去吃飯。雖然我們倆不是正經那女朋友關係,吃頓飯我覺得也沒什麼。
但是這頓飯啊,我吃得不是很痛快,他帶我去的是那種很小資的餐廳,說不上是哪國菜,一共五個盤子,每個盤子裏有那麼兩片兒肉,擺得很漂亮,就是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