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一種爭取過後的筷感。

後來這筆訂單還是回到了我們公司,因為我去找趙總的時候,他和另外那家公司確實沒有簽約。

後來我們宋總說,在一次跟趙總談話時,趙總透露,會重新考慮我們公司,是因為當時他看到我身上基本已經濕透了,但是我遞上去的那份,包在塑料U口袋裏的文件,表麵一點水痕都沒有。

細節決定成敗的典型事例。

因為下大雨,我今天就沒能回去,出來的時候也沒準備衣服,還是回了那個旅館,買了捅泡麵到房間裏去吃。

濕衣服脫掉,還是冷颼颼的,這裏也不能洗澡。

吃著泡麵的時候,袁澤給我打電話,問:“你從回北京就沒動靜了,王美麗說你昨晚沒回家,怎麼了?”

我嚼著泡麵囫圇,“出差。”

“什麼?”

“我在N市出差。”

“N市暴雨很嚴重啊,你沒事吧。”袁澤關切地問。

我把嘴裏的麵咽下去,說:“下雨關我什麼事兒啊,就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唉你怎麼知道?”

“我在H市打比賽,這邊也在下雨。”

H市就挨著N市,這邊暴雨,他們那裏肯定也要下雨的。我說:“哦,好巧。”

他問我:“吃泡麵呢?”

“這也被你聽出來了。”

我吃泡麵,是因為外麵下雨,不方便出去吃,隻能先這麼湊合著。當天下午就吃上了一頓飽飯,袁澤把他們球隊的大麵包開出來了,從H市冒雨一路殺到N市,廢了半天勁找到我所在的這家小旅館,然後把我帶走了。

袁澤說他不放心。

嗨,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會跆拳道好不好,姐姐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跟袁澤一起和球隊的人吃飯,球隊的隻見我在訓練場出現過,應該弄不清我和袁澤什麼關係。

飯桌上開玩笑,說:“小袁,這是千裏尋夫啊,下這麼大的雨,你的好好安慰安慰。”

然後幾個大男人誇張地笑。

我跟著幹笑,和袁澤對視一眼。我可不是來找袁澤的,是袁澤拯救了暴雨中無家可歸的我。

吃晚飯,撐傘回球隊住的地方,袁澤他們的比賽還得打幾天,我肯定不能在這兒長呆,明天就直接回北京了。

袁澤打算就讓我住這個招待所,反正下雨出去不方便。但是招待所人滿為患了,袁澤想了想,把我帶到他那一間,讓我住這裏,然後他去和隊友擠擠。

我對袁澤的這個安排表示很佩服,因為我聯想到,這事兒如果是李拜天,絕對是就跟我一起睡了。他才不知道什麼男女有別要避嫌之類的東西。

我開了句玩笑,說:“袁澤你真是個正人君子。”

袁澤站在門口回頭看我,微笑著說,“聽過麼,有人把你放床上,有人把你放心裏。”用手掌拍拍胸口的位置,拍出幾聲悶悶有力的聲音,“睡吧,晚安。”

“晚安。”

關門之後,我忽然感覺有點想念他。

真的有被塞得滿滿的心,別人怎麼擠都擠不下麼,還是那個往裏擠的鑽頭不給力?曾經我以為李拜天把我的心塞滿過,所以誰追我我都無動於衷。

而現在,袁澤沒有刻意地往裏擠,正如他所說,水到渠成而已。滴水能穿石,他隻是做了作為朋友或者說作為一個追求者該做的事情,還是能一遍遍讓我的心感受到動容。

也許又是因為,自從劉舒雨的事情以後,李拜天在我心裏的形象逐漸萎縮,我把他往另一個位置挪了挪,一個介於友情愛情和親情的夾縫。

淋雨,這次輪到我重感冒了,把我送上開往北京的大巴車時,袁澤表示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我這邊車開走以後,他給李拜天打了電話,讓李拜天去車站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