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距離,才更容易讓想念蔓延,我們懼怕的不是一個人的離開,而是想碰碰不到的距離。

但舍不舍得,該走的也得走,就像我和袁澤認為的,誰也不能是誰的全部生活,在年輕的時候,我們首先應該經營好的是自己,隻有把自己經營明白了,才有能力去幫助和照顧身邊的人。

李拜天雖然沒有強烈的這個觀念,但他其實一直不也是這樣做的麼?

今年我才二十二周歲,他二十四,即便再過一年兩年三年,大家都不算老,怕什麼。如果經過這幾年,就把彼此遺忘了,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過去總會過去,未來總會到來。

李拜天怪我,怪我工作遇到麻煩不跟他說,怪我做好了出國的決定,才勉為其難的通知他,怪我不給他參與我生活的機會。

我無話可說。

秋風漸涼,我們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王美麗認識了個新的男人,兩個人正打得火熱。李拜天發現了新的愛好,現在對婚慶禮儀頗有興趣,袁澤還是打他的球,嚐試做俱樂部管理。

我,看書,泡圖書館,了解出國相關的東西。

大家各忙各的,平常見麵的機會很少。我和袁澤倒是還能經常見麵,因為有的時候,要請他陪我去圖書館挑書,他偶爾也會陪我泡一泡,兩個人坐在仔細的角落,我啃書,他翻體育雜誌,他會去給我端一杯咖啡過來。在走出圖書館的時候,冷的話,就怕外套脫下來給我。

不知道在哪一刻,我忽然發現,袁澤已經漸漸取代了原本李拜天在我身邊的位置。

而我撞見李拜天,是在那天自己從圖書館回家的時候。距離不算特別遠,我打算小跑回去,當做運動了。

剛黑的天,路上不再擁擠,人群熙熙攘攘,霓虹閃閃爍爍。我在路上慢跑,不在意那些多餘的目光,因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自己沒有懷疑。

經過一家娛樂會所,在門口看見了李拜天。李拜天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遠遠的我看不清女人的模樣,隻看到女人彎腰在吐,這大冷的天穿的很單薄,一條剛到大腿的包臀裙,衣服上有亮片。

再看一眼霓虹招牌,我想我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職業了。

☆、059 本性難移?

我就停下多看了幾眼,女人彎腰吐的時候,李拜天微微攙著她,在幫她拍背。那女人吐得挺慘烈的,從站著吐到蹲著吐。

李拜天看她穿的實在太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哎喲,還真體貼呢。

我怎麼就這麼生氣,這什麼破地方,他還真來,還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攪合的這麼深。我就站在這兒,因為李拜天沒有東張西望的習慣,所以也沒有發現我。

女人吐完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像是要睡著了,然後李拜天又扶著她,連拖帶拽地弄去停車場那邊,大概是要把她帶走。

我再看那閃爍的招牌一眼,想象一下在華麗之中包藏的那些肮髒淫穢,一眼都不想看了,接著往的地方跑去。

一邊跑一邊在想王美麗跟我說過的話,說張凱去嫖1娼,那麼小的時候就去嫖1娼,那時候孩子沒多少錢,嫖的都是便宜的老女人,也真下得去手,想想就惡心。

她說李拜天跟張凱關係那麼好,那一陣兒成天混在一起,張凱去,李拜天肯定也會去的。而且那些小青年,幹什麼都喜歡拉幫結夥,要是誰不去,還得勸兩句,“有什麼的,見識見識”之類的話。

靠,李拜天還有嫖1娼這個惡習,靠靠靠靠靠!

回去以後我就心情不好,這種心情不好,和以前李拜天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情,我心情不好不一樣。他做的很多我認為錯的事情,我在生氣之後,都會想辦法去幫他改掉壞毛病,至少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