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是各忙各的,我媽還是問我怎麼沒帶男朋友回來,和那個小袁怎麼樣了,我含含糊糊,沒承認沒否認,隻是有個問題是,我要出國,異地戀什麼的,挺糾結。
我媽說:“這算什麼,當年你爸轉業到這邊,我在老家帶著你,把你帶到四歲才過來,我跟你爸不也好好的。”
那個年代的人安穩踏實,但不代表不會受到誘惑,我媽年輕的時候可也是一美人兒,我爸掏錢給外公修了兩間房子,才把我媽娶到手的。
所以重點不在距離,而在人心。
袁澤給我打電話,說:“我媽今天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我手上包著餃子,耳朵夾著電話,隨口問,“你怎麼說的?”
袁澤清了下嗓子,笑著說,“我說有。”
“然後呢?”
“讓我帶回家看看。”
“額……”
“怕什麼,我又沒說叫什麼名字。”
我包著餃子,講電話不專心,隨口說,“怎麼著,你還有替補啊?”
袁澤還是笑,“我就是怕我媽給我安排相親。”
我很嚴肅地說,“我媽今天也說這事兒了,嚇死我了。”
不著急結婚的時候,基本我們聽見相親都很緊張,也不知道媽媽們怎麼就這麼熱衷於這件事情。說什麼,談不來也多接觸接觸朋友之類的,想當年我們上學我們早戀,實實在在接觸異性的時候,這幫長輩可也嚇得不輕啊。
除夕晚上,祝福短信滿天飛,那時候移動的服務器還不夠強大,這個時間發信息各種發不出去。
我沒什麼要拜年的人,隻給李拜天發了個“新年快樂”。我覺得買賣不成仁義在,我跟他不會在一起,甚至以後可能不能經常聯係,但起碼現在就開始冷落人家不好,其實我就還是不舍得和他徹底失去聯係。
這條短信,我從零點發到零點十分,才終於發出去。
得到的回複是,“你也是。”
然後無話可說。
初一拜年,初二趕場,初三就是各種溜達了。
我被王美麗招呼出去玩兒,順手就帶上了袁澤,在接上閑逛一下午,晚上去了個電玩城。我們這邊是很小的城市,沒有上規模的大型電玩城,唯一有的這一家,是這兩年剛開的,設備比較少,年輕人超級多。
會來這裏,是因為想起之前和袁澤說過的,要去投籃機那裏比劃比劃,看袁澤一個專業選手,到底能投多少分。
為了方便活動,袁澤脫掉了外套,我抱著他的外套站在旁邊,王美麗自己玩兒去了。看他投籃,不經意想起些過往,以前都是和李拜天一起出沒在這種地方,他總要投上兩把,也是我抱著外套站在他旁邊。
或者有時候給他搗亂,和他一起瞎投。但我們配合的很默契,我投的時候,他就等等我,他投的時候我就等等他,直到機器時間到,剩下幾個,我們完全就是往裏麵亂砸。
那時候的歡聲笑語啊,哎。
袁澤玩兒這個太小兒科了,引來好多人圍觀,人家就不帶有不中的,我在旁邊站著,覺得很有些值得驕傲。
正高興呢,後邊有人吵起來了。
我轉頭,看見王美麗在和人吵架,在敲鼓機那邊。我於是和袁澤放棄投籃機,走過去圍觀,在人群中看到和王美麗對罵的老朋友——劉舒雨。
☆、071 危險
Z市就是太小了,太小太小了,這幫出來溜達的,簡直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要是在北京,偶遇一個試試。
王美麗和劉舒雨的罵架過程不做贅述,起因就是兩個人搶機器玩兒,然後一看是老熟人,還是彼此看不順眼的老熟人,於是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