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隻手以上。我說:“兩個月你就養成這個習慣了,那兩個月之前,你碰見困難了找誰哭的?”
姑娘依然低著頭。
我耐心地說,“李拜天這人是心軟,但心軟是有極限的,你是個女人,他不可能拿你怎麼樣,但是妹妹你這樣,我覺得有點欺負人了。”
“我沒有欺負他,我對他很好的,洗衣做飯擦地我都能做。”姑娘解釋。
我抬手製止她說下去,“你說的這些很多女人都可以做,但讓不讓你做是他說的算。讓你當公主的時候你是公主,不讓你當的時候,你連傭人都當不了。人得學著開始新的生活,沒有什麼是擺脫不了忘不掉的,你這樣隻是在折磨自己。”
說完我打算走,姑娘問我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不是他的誰,手裏這根兒風箏線早就斷了,不要自欺欺人。”
我勸的了別人,但依然不見得勸得了自己。
李拜天說,看女人就像看風景,聽著這首紅豆,聽著這句“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心裏不大好受。
曲終人散,餘音猶在,阿k問我:“你心情不好?”
“下班了麼?一起走走?”我說。
這家酒吧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我經常會選擇走回去,我們並肩走在路上,阿k問我,“姐,你是一個人?”
“是啊。”這是毋庸置疑的。
“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
我笑,“我說找不到你信麼?”
阿k當然不信,他說:“你一定有單身的理由。”
“你說說看?”
“要麼是習慣一個人,要麼是在等一個人。”阿k說。
二十二歲的小夥,不能算小孩子了,尤其這些玩兒音樂的,對感情總有些參悟。我單身的理由,兩者皆有吧,隻是我也不確定,我在等的到底是什麼。
等他把風景看透,還是等他終於在我視線裏,走向別人身邊,然後徹底封殺掉我這個等待的理由。
正走著,旁邊有輛車子按喇叭,是李拜天的車。我轉身麵向阿k,說:“我朋友,謝謝你送我。”
他笑一下,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有你電話了,拜拜。”
小阿k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微笑。年輕的人總是有魅力的,那種活力的生命的感覺,我要是年輕到他那個歲數,我會……我也不知道。
上了李拜天的車,開空調了,車裏真暖和。
李拜天,“咦,約會呢?”
我白他一眼,“今天這麼早?”
李拜天,“問你話呢?”
還非要解釋,好吧那我解釋一下,“這不一個人走路無聊麼?”
“那我一個人開車也無聊,我怎麼沒找人陪呢。”
“你找人陪了,人家還能從你車上下來麼。李拜天你就是個奇葩招惹體,你看看你交過的那些女朋友,哎呀我都不想說你了。”
李拜天摸一下鼻子,不想跟我說這個事情,隻提醒我一句,“你也悠著點,這些小青年兒花花腸子多著呢。”
“再花花能趕上你?”
“我跟別人花花,跟你可不花花。”李拜天強調。
我腦子一抽,順口問,“那你的優優呢?”
李拜天歎口氣,“她不一樣,就你說的,人和人時間長了,是有感情的,時間越長感情越複雜。她就像我自己栽培的一個作品,我都不舍得毀了她,更不舍得讓別人去毀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算。”
我不想發表什麼看法。
回家後接到阿k打來的電話,問我到家沒有,說些體貼關懷的話。我喜歡聽這個小夥子的聲音,也沒什麼正事兒,就多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