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已經交付了自己的人生。
《淨化屏幕,網絡和諧》
此處全是馬賽克。
後來我就睡著了,被人抱著睡著了,睡得很沉很香,還有點熱。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睡覺,兩個人抱著,真是個大汗淋漓。
地暖開太高了。
天亮以後,旁邊的人忽然打了個機靈,從被窩裏跳了出來,順手還把我給拎起來了。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靠在李拜天懷裏,準確地說,是他躲在我身體後麵。
對麵,我家狗狗正趴在床上,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從未見過的場麵。
我還沒睡夠,“哎呀,大清早的幹嘛呀,讓不讓睡了。”
李拜天還躲在我後麵,咽口水的動靜很大,我能明顯感覺到。
“你讓它走不行!”李拜天說。
我很淡定,“虎寶,下去。”
然後我家狗狗就下床去了,但沒出房間,還站在床下看著我們。我覺得這沒穿衣服暴露在空氣裏怪別扭的,扯了被子鑽回被窩,沒管什麼,接著睡。
昨晚折騰太晚了,咳咳。
但這一覺睡得還是不踏實,因為李拜天總在動,撓啊撓。
我很煩,“你幹什麼呀。”
李拜天沒說話,忍了一會兒沒撓,過一會兒又開始撓。我想起來他對動物皮毛過敏這事兒,轉過身麵對著他,在他胳膊上撓了兩下,“你要不要這麼敏[gǎn]?”
敏[gǎn]的還在後麵呢,我這一撓,他某些特殊地方還敏[gǎn],也沒怎麼忍,直接又把我壓住了。
我迷迷糊糊地又跟著滾了一遭床單,這一遭滾完也就清醒了。
看著這個趴在我身上的男人,我眨了眨眼睛,依然有在做夢的感覺,我怎麼躲了這麼多年,還是和他攪合在一起了。
而且這,這算什麼呀。
李拜天從床頭抽了至今伸手在下麵擦,很認真的樣子,我就這麼躺著,看著他,直到他的目光投過來,對我大大方方地一笑。
“想什麼呢?”他問我。
我沒回答,把臉轉到一邊去,李拜天捏著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依然笑,笑的可大方。這種場麵他是見多了,他有什麼好怯場的,我可不行。
他說:“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兒,嗯?”
我還嘴,“我為什麼要對你溫柔,自己都不像個男人。”
李拜天掐我一下,“嘶,你不溫柔我怎麼男人啊。再說我是不是男人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我板著臉,“嗯,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李拜天跟我瞪驢眼,“我真走了?”
“走啊。”
“真走了!”
李拜天做要走的動作,我也沒攔他,他掀了下被子,看見在門口轉悠的狗,又回來躺平抱著我,“算了,看你這麼可憐,我還是留下陪你吧。”
“誰要你陪啊。”
“你還打算跟狗過一輩子?”
我瞟他一眼,想把他墊在我脖子底下的手拿開,李拜天當然不讓,把我抱得緊緊的,擺出大爺模樣,“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李拜天的女人了,我就是你男人,好好學著伺候。”
“呸!”
李拜天掐我一下,嚴肅命令,“第一件事兒,先把你這條狗給我弄走。”
“憑什麼呀。”我轉頭嚴肅地看著他。
李拜天瞪我,“你要我還是要狗?”
我舔了下嘴唇,覺得很難選擇,“那,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問雪你居然拿我跟狗比!”
☆、119 相親被捕
誠如前麵所說,愛情不能代表一切,滾床單也不能代表一切,兩情相悅隻是滾床單的合理前提,但相悅了,床單滾了,也不能說明太大的問題。
現在橫在我麵前的一個問題是,我覺得李拜天壓根兒沒追過我,感覺自己很吃虧,不想這麼輕易就跟他好。
李拜天說:“怎麼沒追過,我給你寫情書你自己不答應的好麼?”
“你給我寫情書?”他放屁,我幫他寫過不少情書還差不多,他要是給我寫過情書,我能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那次,我去你家樓下,你給我筆記本那次。”李拜天說。
實話說,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因為我真的沒看過他的情書。
李拜天略著急,跟我強調,“你忘了,拿筆記本我還留著呢,要不要拿來給你看?”
“就是那個歌詞本?”
李拜天點頭。
我想起來了,皺眉,“那不是寫給劉舒雨的麼?”
李拜天愣,“你沒看?”
“我沒看。”
“你居然沒看?”
“我為什麼一定要看。”
“我讓你幫忙送情書,你哪次沒看?”李拜天問。
我咽了下口水,“你怎麼知道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