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箕。”
走到標寫南箕的房間門口,我手裏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小心髒蹦躂的,都快跳出來了,憋一憋臉上的笑意,我把門推開。
☆、030 騙子
之所以不讓小五告訴任何人,其實就是想給覆水難收一個驚喜。在遊戲裏,我是有我的驕傲的,我技術不是最牛逼的,裝備不是最好的,認識人也不是最多的,但我看過一些遊戲裏比較拉風的姑娘的照片,我覺得咱這相貌,還是拿得出手的。
所以自己激動之餘,我還有份自信,可是這一推門,腳步就粘住了。
電話還舉在手上,小五轉過頭,也舉著電話看著我,但我沒看他,我看的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那個人。
這次我沒覺得我看錯了什麼,我的眼睛不可能總是錯。
我看到了王昭陽,也沒有說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就是覆水難收。畢竟一個公會的這麼多,如果他是個別的身份,那也不一定。
反正看見他,我不可能淡定。
王昭陽也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有一絲驚慌更多的是意外甚至可能還有點後悔的意思。我們倆就這麼對著看,其他人也在看我,因為忽然闖進來一個女的嘛。
今天聚會的都是公會裏的老少爺們兒,沒有女人在場。
小五當然不清楚狀況,放下電話走過來迎接我,拉了下我的胳膊,才把我從慌神中拉出來。
恍神的間隙裏,什麼也沒想,就是單純的恍。
小五溫和地介紹,“這是咱公會的山裏朵,”看了王昭陽一眼,“會長的徒弟。”
此時王昭陽已經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我隻想盯著他看,但在場人太多,每個都在跟我打招呼,我隻能恍惚地挨個點頭回應過來。
那邊的位置已經坐滿了,我就被安排坐在小五旁邊,坐下之前,小五指著王昭陽介紹,“那是你師父,覆水難收。”
王昭陽看我一眼,微微抬了下唇角,似乎是在微笑。我卻回避了眼神,輕輕在椅子上坐下,正常飯局,在我喝開了之前,我所有動作都是一頓一頓的,仿佛一個壞掉的木偶。
坐下以後我就沒說過話,王昭陽也沒特地找我說話,他倒是淡定地很,別人跟他聊遊戲裏的事情,他就大方地回聊,場麵還是很愉快的,並不尷尬。
有人問小五,“山裏朵怎麼不說話啊?”
我猛然看他一眼,小五幫我解釋,“估計是不好意思吧。”
我也勉強笑一下,旁邊人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一起玩兒那麼長時間了。”說著端著酒杯過來,“來,咱倆喝一個,你隨意我幹了。”
碰了下被子,我勉強看了王昭陽一眼,既然讓我隨意,那我就隨意了,隻隨意喝了一口。我真的不那麼好意思,在王昭陽麵前豪飲,我依然記得他過去對我抽煙喝酒這些行為的憤怒。
盡管我不愛裝,在他麵前,情不自禁地要裝。
他們聊天,嘰嘰喳喳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就低著頭在想,王昭陽是覆水難收?王昭陽是覆水難收?
王昭陽怎麼能是覆水難收呢!
我能說,此時我的反應不是激動,而是失望麼?在我心裏,把覆水難收當做一個可以發展的對象,可他是王昭陽,王昭陽不是可以發展的對象,我有一種王昭陽把覆水難收吃掉了的感覺。
可王昭陽為什麼會是覆水難收。不對,我跟他開過視頻,他在視頻裏見過我,他知道山裏朵就是燕小嫦。
他當時一點也沒表示意外,他早就知道山裏朵是燕小嫦。
想到這裏,我忽然抬頭看著他,對上他也在注意我的眼神。我就盯著他,一直盯著他看,盯得他不好意思把目光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