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級別。他這個窮追不舍,其實也挺打動人心。朋友跟我說,“我要是你,先別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好兩天,把東西弄到手,大不了再分,也值了。”
是,錢誰不想要啊,我身處在這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中,要說是金錢如糞土不食人間煙花,那絕對是裝逼。
隻是知道這些東西都不長久。
但我拿這事兒去刺激王昭陽,王昭陽一咬牙,“你把那工作辭了。”
我問為什麼。王昭陽開始發表他的長篇大論,“我從來不需要你為了我去改變什麼,你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想的方式生活,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尊重你並且信任你的,但我必須要擔心你的安全問題。”
發完以後,補充一句,“還包括我的安全問題。”
“你什麼安全問題。”
王昭陽發點點點。其實我知道,他說不出那種話來,諸如“你是我的女人,別人誰也不能碰”之類的話,但不代表他這人不霸道,比如我在遊戲上跟男人聊天,他會走上去要求人家和自己單挑。
其實王昭陽在遊戲裏,要更萌一些,可能是因為沒有那些現實裏的壓力吧。
變成兩份工作以後,我倒是輕鬆了很多,就是收入不比以前了,而且得自己找地方住。
我和節目組的兩個姑娘一起,找了個小套間,比較老的樓,但在北京租價也不低。大家一起分擔分擔,我還是覺得有點吐血。
後來王昭陽又專門過來一次,一次性給我把到過年之前的房租付齊,我嘴巴上說著不需要,其實他非要付也沒什麼。
我們倆關係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讓他為我做點什麼,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那段時間我們關係還是相對比較穩定的。
謝婷婷要結婚了,奉子成婚,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肚子。其實我和謝婷婷挺久不聯係的了,但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打算回去一趟。
謝婷婷也算是一個陪我走過十七八九歲青春的人,我覺得等我們都成家以後,相互之間不會有太多交集,去參加她的婚禮,在現場祝福她,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再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從去年到北京,我這一年就沒回過老家,這猛一回,還有點興奮。
謝婷婷給我留了個伴娘的位置,我還沒當過伴娘呢,還是有點興奮。
回家當然是回自己家,我想吳玉清應該沒在家呆著,就直接去了足療店那邊,這次回來,我基本算是沒帶什麼行李,包裏就一件準備在謝婷婷結婚當天穿的衣服。
足療店的門是開著的,我聽了聽動靜,隻有電視機的動靜,於是直接進去了。吳玉清也知道我今天要回來,但她已經習慣對我不冷不熱的態度。
我放下包認真看了她兩眼,人到了一定歲數,就開始老得很快,才一年不見,我覺得吳玉清老了很多,這種蒼老,讓我對她生出幾分親切來。
笑一眼,我說:“我回來了。”
吳玉清隻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接著去看她的電視,讓我心裏有點微微不舒服。足療床旁邊擺了張桌子,那個桌子可以折疊,平常吳玉清吃飯的時候會打開用,不用時候就放到角落。
她說:“飯在微波爐裏,自己拿。”
嗯,不錯,她還知道用上微波爐了,看樣子這一年日子過得也不賴。我去微波爐裏拿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熱的,現在還是溫呼呼的,吃起來剛好。
放到桌子上,我不聲不響地埋頭吃,吳玉清也還是不跟我說話。
哎。
快吃完的時候,外麵防盜門響了,我擔心是不是吳玉清來客人了,我在這兒吃飯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