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動作,手掌撐著床麵,並沒有壓著說。這麼看著我,他挺遺憾的模樣,“說得都不想射了。”

“浪費彈藥?”我嬉皮笑臉。

他揉揉我的頭發,看著我的眼睛,又活動活動。像在一這小船上,我們隨著起伏的波濤一晃一晃,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讓他貼近我一點,嗓音輕輕地,“你一定要娶我,就算我除了愛愛什麼用都沒有,你的彈藥隻能浪費在我一個人身上,聽見沒有。”

他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子,輕輕地啄了下我的嘴巴。

隻要在他身邊,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得快要哭出來了。

可這幸福,卻流逝得如此匆忙,讓人措施不急。

我再次回到北京,這次要連續錄製兩期節目,然後過年放假,也不一定有工作做。

節目錄到一半,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在更衣室看了自己的手機,一條國內號碼發來的短信,“我想和你談談,看到請回複。”

這條短信並沒有署名,其實也有可能是發錯了。還有後半場要回去錄製,我現在沒時間研究這個,把手機重新放回櫃子裏,補補妝,接著會錄影棚。

下半場我的表現就不是很積極,腦子裏一直在想短信的事情。我感覺我這人預感特別準,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

甚至,我已經預感到發這條短信的人是誰。

沒好幾回短信,到家以後我先給王昭陽打了個電話,也沒提短信的事情。我問他:“親愛的,你在幹什麼?”

“洗完澡吹頭發啊。”他說著,把吹風機打開給我聽聽。我仿佛能看到電話那頭的畫麵,他用吹風機對著自己的手機話筒,輕輕搖晃兩下,仿佛是在吹我的臉和發絲。這種時候,就覺得我們的距離好近好近,可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甜蜜幾句之後,我掛斷電話,翻到那條短信,回去過去:“你是?”

“方可如,王昭陽的妻子。”

我看著這幾個字,理所當然掉了眼淚,手指顫唞,不知道該不該見。

她接著發來,“如果你在北京,我現在就可以過去見你,如果你也想跟我談談。”

……

“好。”

☆、043 不是因為你

方可如是在接到我信息後,第二天就直接飛機到了北京,然後我們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這個地方我和王昭陽來過,在他覆水難收身份被揭發的第二天,我們逛街累了,在這裏歇腳。

方可如先到一步,大概隻是為了和我見麵談話,什麼都沒有拿,就和普通出個門一樣。這個女人滿世界飛來飛去,大概也已經習慣這種匆忙的行程,不當回事情。

在見方可如之前,我並沒有做什麼準備,但我還是想見,想麵對一下。我也沒有通知王昭陽,這似乎是件女人之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中,我並不占據主動。

所以我也沒有化妝,我不好意思在一個我搶了人家男人的女人麵前,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炫耀自己的年輕貌美。

出門前唯一的準備,是帶了一個東西。

我一眼就認出了方可如,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也不顯得老。這女人精氣神很好,即便是在鬧婚變,也沒有那種垂頭喪氣的感覺,大約是生活充實的緣故。

站到她旁邊,方可如看我一眼,挺認真地看,苦笑,“真的是你。”

是我,王昭陽當年的學生。我勉強微笑一下,輕聲叫,“可如姐。”

她也挑唇笑著,“不用不好意思,坐吧。”

我在方可如對麵坐下,注意了下她的手指,還戴著戒指,那大約就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吧。我從來沒見王昭陽戴過,應該也不是他故意見我的時候就不戴,因為我留意過他的手指,並沒有長時間戴戒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