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扯斷了繩子,把玉扔到了床下。
這個時候我可不敢多問。
他看到我胸口上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我笑一下,沒打算回答,無辜地問,“你會不喜歡麼?”
低頭淺吻傷處,我能感覺到他的包容和疼惜。區區一個傷口,不會破壞整體的美好,反而能加深心理上的憐惜。
很榮幸,我流血了,有些倒黴姑娘是沒有血的。王昭陽抱著我去廁所裏洗,他放水的時候,我就一絲不掛地坐在馬桶上,一點不好意思的情緒都沒有。
目光盯著他同樣什麼也沒穿的軀體,反而給他看不好意思了,瞠我一眼,他似笑非笑地吩咐,“過來。”
我懶懶地過去,坐在浴缸邊緣,沒打算進去。我不動,用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幫我,我沒勁兒了。”
王昭陽又看我一眼,滿眼拿我沒辦法的寵溺,蹲下來用蓮蓬頭輕輕幫我衝洗。我就這麼看著他,看著這個伺候我給我洗澡的男人。
他這樣一點也不窩囊好麼,我就覺得我要愛死他了,不管天昏地暗,都要愛死他了。
王昭陽抬頭看我,我抿著嘴巴甜甜的笑,浴室裏煙氣氤氳,這仿佛是個夢境,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夢。
我一直就不怎麼動,衝洗完以後,他用毛巾給我擦身體,我小胳膊小腿兒的,特別配合,跟他閨女似得。
然後把我抱回床上,王昭陽特地從衣服裏翻出手機,看了一眼,那邊傳來關機的聲音。
攤開一隻手臂他躺在床上,我偎在他懷裏,沒骨頭似得扒在他身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把他隨意搭在我肩上的手掌拉過來,擺弄著他的手指。
“什麼問題?”
這個男人和女人,做過和沒做過,絕對是兩碼事兒,做過了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他的了,踏實得不得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喜不喜歡我。”
他笑,摸了摸我的臉,“嗯。”
“嗯是什麼意思。”
“喜歡。”
“有多喜歡?”
“睡覺。”他捏我鼻子。
他總不愛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知道甜蜜的話說再多也沒什麼用。有些甜蜜是需要被發現的,有些甜蜜刻意製造,依然會顯得十分蒼白。
此時我躺在他懷裏,已經能夠得到暫時的安穩,足以。
我完成了過去二十多年裏,最大的夢想。
把自己交給了王昭陽。
睡到半夜我又要了他一次,是的,是我要他,哈哈。我覺得我不算小色女,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切實地品嚐到其中的快樂,還不能完全的適應。
我隻是想跟他做這件事情,這件好羞羞的,隻有關係親密的男女才能做的事情。起碼在這個時候,他是完全地絕對地屬於我的,天塌下來都是我的。
我沒和人抱著睡過覺,記憶中連和自己媽媽抱著睡都沒有過。所以雖然渴望,但我並不能真正理解抱著睡的溫暖。
睡醒的時候,王昭陽已經穿好衣服在我身邊,但還是摟著我的。至於他怎麼穿的衣服,怎麼縱容我以這麼個豪放的姿勢趴在他身上,我就不太清楚了。
撐了撐眼皮,窗簾沒開,但能看到細碎的陽光,我顯然還沒有睡醒。
想對王昭陽說點什麼,但喉嚨幹幹的。此時我還是沒穿衣服,小小的裹在被子裏,王昭陽用一種看著小寵物的目光看著我。
我半眯著眼,摸到他身上的衣物,“你不會要走了吧?”
耳朵貼在他胸膛的位置,隔著衣物,我能聽到他的心髒跳得好急好快,這一分鍾起碼得一百二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