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電光火石,簡直給人一種搞不好要穿越的錯覺。
不過我還好,被陳飛揚擠在角落裏,用自己手捂著耳朵縮成一團,手外還有一雙大手幫我捂著耳朵。我大張著嘴巴,什麼也沒想。
直到整掛鞭炮炸完,我還沉浸在恐懼之中,兩條腿已經開始哆嗦了,陳飛揚捂在我耳朵上的手鬆了鬆,似乎已經僵住了。
電梯門開了,我們倆逃命似得跑出去,忽然反應過來,跑出來幹啥,鞭炮已經放完了。
大眼瞪小眼,我看見陳飛揚衣服上的破洞,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我沒事兒。他那臉已經被嚇得煞白,我估計我臉色也不好看。
“你沒事兒吧?”我問。
他迷茫地看著我,好像沒聽清。我就傻眼了,這哥們兒不會被炸聾了吧,陳飛揚掏了掏耳朵,搖搖頭,“沒事兒。”
他脖子和手背上被炸了幾個洞,也不嚴重,小範圍皮開肉綻,我身上確實是沒事兒,被他護著呢。回到謝婷婷家,我去找了碘伏什麼的,讓陳飛揚先在沙發上趴著,然後我一點點給他擦。
一邊擦我一邊抱怨,“喝多了吧,你不來我自己也就放了。”
他說:“幸虧我來了,要不然就沒人保護你了。”
他滿腦子都是英雄主義,就想著保護保護,我說:“你傻呀,你今天不來,這炮我就不放了,誰也炸不著。”
陳飛揚被堵得沒話說,我繼續給他弄傷口,他說疼,我就溫柔地吹一吹,擦完脖子上的,然後擦手背。
我讓他坐起來,他還不幹,怎麼拉都不起來,特別扭,臉還燒得通紅。
“喝了多少?”
“沒多少。”
“臉怎麼紅成這樣?”
陳飛揚摸了下臉,“沒臉紅,哪兒臉紅了,沒臉紅。小嫦……”
“幹嘛?”不知不覺,我已經習慣了他這個稱呼,雖然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他叫姐姐。
咽了下口水,他直接壓上來了呀,就在沙發上,我被擠在一角,看著這個滿臉通紅壓在我身上,敢壓又不是很敢壓的小男生。
老實說,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我覺得隻要我不同意,陳飛揚不敢對我幹什麼的。
“姐姐?我們來親親好不好?”陳飛揚一門正經地跟我商量。
我愣了愣,“不好。”
“那你說玩兒什麼?”
“什麼都不好。”
“姐姐我喜歡你……”
從我跟陳飛揚交流比較多以後,一天起碼要聽這句話十遍,聽多了已經見怪不怪,我也懶得再勸他什麼。
陳飛揚好死不死接了一句,“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今天。”
(無奈地說,沒寫出來,有多少先交多少吧)
☆、052 一血(二) (免費)
那眼神兒堅定的,要不是此時我們倆的姿勢不大對勁,性別也不大對勁,這個瞬間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想起某些心情。
當時我也是這樣,死活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出去,懷著一種大無畏的,不怕拒絕不怕嘲笑的心情。
看著他,我愣了愣,幹笑,“改天吧。”
伸手輕而易舉地把他推開,這孩子還算聽我的話,覺得很沒麵子,夾著褲襠走了。我有點懵,似乎為自己不得不拒絕一顆火熱的心而感覺愧疚。
到家以後,陳飛揚給我打電話,說些有的沒的話,他說他很難受。我問他哪裏難受,他說在看我的照片。
“漲漲的,好疼。”陳飛揚這麼說。
我反應了幾秒,愕然知道他在形容什麼,清清嗓子,“真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