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克難忍心中氣憤,眼淚竟滴落下來,錦伸手要抹卻被一把推開,冷冷瞪著錦的大眼充滿控訴。

錦輕皺眉頭,強扯出笑還想說什麼,克卻頭也不回的甩門跑了出去。

嘆了口氣,錦蹙緊眉頭,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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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在客廳等到半夜才等回了全身濕漉漉的東。

秋天的氣溫還算宜人,但半夜裏又穿著濕衣裳可就全然享受不到那涼爽了。東的臉色蒼白,唇色有些青紫,幾綹頭發粘在額前,看來有些憔悴落魄。

似是有些訝異看到錦,淡漠的臉上閃過些情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閃過錦往浴室走去。

錦一把拉住自他身邊走過的東,觸到他身上的低溫,不禁皺了眉頭。

「你把克的毛衣扔了?!」

果然!東在心裏不住冷笑,聲音聽來有些譏誚:「錦是替克出頭來了。不就件破毛衣嗎?!」

心裏一沈,錦的聲音不由沈了下來:「你真是故意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冷笑二聲,東態度無謂,語氣卻挑釁:「那又怎樣?!」

錦的眼裏有些火焰在跳動:「那件毛衣對克很重要。」

東轉過了頭,與錦對視,聲音如同錦的一般沈冷:「難道你舍不得再送他一件。」

「就算我再送他幾百件也不是原來那件。」錦眼中的惱意隨著二人的對話漸次上升:「不是什麼都能用錢解決,你不懂感情就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感情和心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取代的。」

「是嗎?!」盯著錦,東笑得嘲弄諷刺:「既然沒任何東西能取代,那麼少了件毛衣又如何?!還是錦對克的感情脆弱到要靠件破毛衣維係?!如果真是這樣,錦又憑什麼教訓我不懂感情呢?!」

“砰”!隨著拳頭擊落的聲音,東跪下了身體,捂著肚子,喘著氣,抬著盯著錦的眼裏盡是不馴。

「教訓夠了?!」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東巍顫顫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望著自己的拳頭,錦自己也是一陣錯愕,再看看緊鎖的浴室門,錦吐了口長氣,抹抹自己的臉,也自回房了。_思_兔_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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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皺的眉,緊閉的眼,看得出主人身體不適。額上貼著的毛巾更加証實了這點。

錦摸摸毛巾,這麼快又熱了?!拿下東額頭上的毛巾在加了冰塊的水裏絞了絞再放回東額上。

實在要被這個笨蛋氣死!泡澡泡到睡著,要不是他放心不下,等了一個半小時覺得不對硬是破門而入,今天早上的新聞大概就是在傑尼斯的宿舍裏發現浮屍一具了吧!

“叮咚”

這麼早誰會來?!不可能是克,他有鑰匙,而且依他昨日氣惱的程度,也不會這麼快回來。這麼一想,錦更加不想開門了,但門鈴一聲催過一聲,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錦雖然不想理來人,但見東的眉頭愈皺愈緊,知道他一向淺眠,這鈴聲再不停,人隻怕要被吵醒了。

不耐煩的開了門,冷冷的睇著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人。

城島從來不知會在一向愛鬧搞笑的錦師兄的臉上看到這麼冷酷厭煩的表情,在他冷冷的睇視下,城島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現在站在這裏了。

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還是問出了困擾著他一個晚上的問題。

「那個…請問…東師兄還好嗎?!」

「什麼事?!」他好不好幹你屁事!根本不打算回答城島的問題,錦的話如同他的臉色一樣冷淡。

「那個…」躊躇了下,錦師兄的臉色真的很難看,有起床氣的不是克師兄嗎?!他還特別打聽到克師兄不在才來的說。

「講話不要吞吞吐吐,沒事就好走了。」對於城島,錦沒什麼耐心,打發二句就要關門。

「等…請等一下!」城島連忙側過身子,用身體擋住門,這下錦要關門也是不能了。

啊…東師兄的宿舍呢!連空氣聞起來都覺特別清新,城島陶醉的深吸了口氣,心滿意足的張開眼…呃…錦師兄的臉色好像更加難看了。

「嗬嗬…」城島乾笑兩聲,勉力擠出聲音:「請問錦師兄,東師兄是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沒有。」錦隨口回道,心裏卻不由一動:「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東師兄…昨天在圾垃堆裏翻了好久,最後還要我載他到垃圾收集站去…我想幫忙找,可是他也不肯講是什麼東西,最後還把我趕回來…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不然他這麼愛乾淨的人才不會到垃圾堆去…不知他找到了沒…」

城島的聲音愈飄愈遠,如同錦的眼光穿過客廳、穿透門板愈移愈遠一般。

這個傻子…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那抹溫柔笑意把城島都給看呆了。

這…真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