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麵緊緊抱著東,一身勞動後的汗味摻雜著東身上獨有的淡淡芬芳形成一種讓人感動不已的氣味,埋在東的肩頸處,中村輕聲說道:「謝謝!」
二人間曖昧氣氛讓一直在旁偷覷的錦看得眸光瞬間冷了下來,還好東接下來半點不客氣的一拐子才讓他心情平復點。
給了撫著胸口不住哀哀直叫的中村一個白眼,東淡淡道:「不客氣。還有,團體生活第一條,別對室友動手動腳。」
對於東的冷淡,中村一點兒也不在意,涎著臉皮賴笑道:「我知道東臉皮薄,但是錦不是外人,東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對於這人的自以為是,東根本懶得回應,中村卻沒半點自覺,跟在東的身後,滔滔不絕:「看看,東幫我整理的房間,一打開就有濃濃的愛的味道,東雖然還是這麼的含蓄害羞,但你用行動對我的愛的表白真讓我感動,我會把你對我的心意珍藏在心裏的最深處,時時刻刻…」
一個抱枕堵住中村未竟的話語,東額上抽[dòng]:「那來什麼愛的味道?!」
「東沒聞到嗎?!」中村深深的吸口氣,陶醉不已的說道:「房裏有一股和你身上一模一樣的淡淡桔香味…」
「那是消毒水的氣味!」東毫不留情的斬斷中村的綺想:「還有,我幫你整理房間隻是答應了Johnny要照顧你,你不要想的太多。」
自動略過不想聽的話,中村興致高昂的自說自話:「啊,我煮頓愛的晚餐來答謝東吧!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
對於中村的提議沒有絲毫興趣,東坐在錦的旁邊,盯著已經看了大半的節目錄影,問道:「還好嗎?!有沒有什麼要加強的?!」
錦的視線沒有離開電視,眼角餘光卻看著東挨得近的臉龐,忙了不短時間的臉上帶著淡淡紅潮,白皙肌膚上發著細汗,在燈光下更顯得光華晶瑩,但想著他是為了中村那家夥忙碌,錦的心裏頓起一陣不悅。
指著畫麵上東的舞步動作,錦毫不保留的批評起來:「這裏慢了半拍,這裏的旋轉重心不穩,這裏沒跟上我的動作,還有…」
隨著錦叨叨絮絮念了一堆,東的臉色愈發顯得沉重,最後站起身來,說道:「我再試試,錦幫我看看。」
看到東在原木地板上就地演練起來,中村這才明白客廳為何特別的大了。
錦在一旁看著東的動作,隨著指點之際不時拍拍他的肩、腰、臀…等部位,這是練習時極為平常的舉動,但看在中村眼裏隻覺礙眼的難受。
二人練了好一陣子錦才喊停,方才東為中村那家夥忙碌半天的模樣已不復見,取代的是和自己練習後的更加潮紅的臉蛋,喘得更加厲害的鼻息,已經淋漓大汗的身體…再加上不吃白不吃的豆腐,錦點點頭,露出十分滿意和…得意的笑來。
東渾然不知錦的心思,還道他是滿意剛才練習的結果,也自開心笑了。
二人的笑容看在中村眼裏實在刺目,尤其是錦掃向他的視線裏刻意帶著的挑釁…
對著錦,中村露出個讓錦意會不出的算計笑容,隨後揚聲喊道:「東,這個高麗菜要怎麼洗啊?!」話裏的無奈求助和臉上的笑容完全搭不起來。
「那叫大白菜。」走到廚房接過高麗菜,東示範了一下洗法。
「喔!」中村受教的點頭。
才回廳裏沒多久,中村帶著哭音又喊道:「東,這個馬鈴薯的皮怎麼削不完啊?!」
「那叫洋蔥,要用切的。」再次到廚房的東,口氣略顯不耐。
拿過被中村削得亂七八糟的洋蔥,東剝了二層外皮,一會兒功夫便切出漂亮的洋蔥絲來。
錦如何看不出中村的把戲,在廳裏揚聲催促:「東,還沒結束喔!」
「好,馬上就來。」
回到客廳的東開始練習沒三分鐘,中村又喊道:「東,這肉怎麼這麼硬,切都切不動!」
霍地轉身,東走到廚房,臉上青筋浮動:「你沒退冰當然切不動。還有,那叫凍豆腐。」
「喔!」中村喃喃念道:「難怪我說這雞肉怎麼方方正正的這麼漂亮,跟我吃的都不太一樣…」
刻意忽略中村毫無常識的自言自語,東回身沒走兩歩,中村又在身後喊道:「東,這個爐子的火怎麼開…」
「閉嘴。」這下不耐煩發話卻是錦,喝完中村,錦對著東說道:「我看還是東辛苦點兒,把那個廚房白癡換出來吧,我可不想待會兒沒飯吃還要去跟Johnny解釋廚房為何燒起來。」
聽到錦罵中村的話,東不由”噗嗤”笑出聲來:「我有沒有聽錯?!廚房白癡罵的是哪一個?!」
想起自己在廚房的戰績也沒比中村好多少,錦也自笑了出來:「比起那一位,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白癡。」
東聳聳肩甚是無奈,怎麼自己認識的盡是些家事不做的大少爺,搖搖頭認命的往廚房走去。
「東…」喊住東,錦把手上毛巾丟給他:「先把汗擦擦,別感冒了。」
對於錦不怎麼實惠的體貼,東報以一笑,隨手抹了臉上、身上幾下,便把毛巾丟還給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