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
由南京返太原。
二月十七日
二月十四日由太原至青島,翌日以上海至南京,與各空運機構及國防、財政、交通、糧食、聯勤等部洽商加強供應及空運空投。十七日赴奉化與蔣總裁詳談,二十日返太原。
三月二十九日
李代總統電召赴京“商決黨國大事”,晚八時抵南京。四月十一日於奉化蔣總裁雲:“太原固重要,太原是國家一隅,若國家不保,太原亦無法保存,望你多留南京,做團結工作。”十二日返京,參加和談會議,李代總統亦一再囑多留京。
四月十八日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監委員及政治委員會委員於廣州聯席會議,電邀赴穗,同謀挽救危亡。
四月二十日
千瘡百孔危急之病人,醫之須先保命,再說醫病,今日之困難已到最後關頭,若不團結,即自行失敗。
原來到南京,預定五日返回太原。總裁說:太原是一隅,若國家不保,太原亦無法保存,希你多留南京,做團結工作。答:對中央太生疏。總裁說:中央你生疏,才無成見,你的話大家容易接受。李代總統亦一再留多住南京,各方希望做團結工作,勿以太原為重。同時在穗中委電邀赴穗一行。至四月十九日太原飛機場即不能降落,當時接太原梁代主席化之電稱:請勿再圖返省,解救危急隻有大量空軍,希望能使飛虎隊用國家空軍名義大量出動。
四月二十一日
複接梁代主席化之電話,匪軍增加炮兵部隊甚多,恐城陷在即,目前已經應處理之人及事,處理完畢,職一定尊命集體自殺,並本屍體不見敵人麵之昭示,一切準備妥當。複接閻慧卿電話雲:一定遵命率家人自殺,並焚其家屋,請勿為念。
四月二十二日
由京至瀘,以無線電話,繼續指揮作戰,並勉勵全體文武幹部,成功是國家人民的需要,成仁是自己的收獲,所愧者不能與大家共同犧牲,惟我一定要對得起大家。
四月二十三日
十點後,與太原連絡中斷,於連絡中斷之前,太原表示:一定巷戰到底。
四月二十四日
太原失守。又接在穗中委全體電促速往穗,共商國事,原擬先飛溪口再飛穗,後因機場不易降落,改定先行飛穗。
四月二十六日
由滬到穗,經多方接頭,以欲團結必須先請李代總統來穗。
五月三日
由穗飛桂林,以真誠之心情,懇摯之言辭,與李代總統談,請早日蒞穗,安慰人民,交代曆史。成敗是常事,我們應本人定勝天之旨,至低亦應盡人事聽天命。如代總統不蒞穗,失敗後無以交代國人。代總統允考慮一晚,明日再作決定。
五月四日
晨代總統蒞住室,擬寫一備忘錄。餘以備忘錄內容如何,雖尚不知,但覺此係外交詞令,紙片上一問一答,中間人不易為力。
午間複謁代總統,拿出一談話紀錄,認為刺激性太大,盡力打消,未蒙允納,提議修改,亦堅決不認,自己不得已聲明,我來看代總統,係以私人資格來的,無可交代的對象,後居正先生說明李文範先生是代表黨部,應由他帶回。
臨行時不得已分別向白長官健生、黃主席旭初附耳低言謂:兄等考慮後果,並說明以前的失敗蔣總統負責,今後的失敗是代總統負責。白長官說再盡一度努力,蓋白長官健生、黃主席旭初、李主任品仙均主張代總統來穗。
當日返穗,過珠江橋有感而賦曰:鋼骨水泥兮合則堅牢,勞燕分飛兮孤鳴嘐嘐,大川利涉兮賴此宏橋。
五月七日
四日由桂林返穗後,由何院長將談話紀錄送上海,蔣總裁複函,何院長召集元老會議,仍主張我同朱家驊、陳濟棠再飛桂林,迎李代總統。當時我說,去一定去,但感此行可能撕破最後的一頁曆史,特別有感於懷,當請何院長代為電達漢口白長官,務請同時到桂林,借重周旋。
即日飛抵桂林機場後,李代總統、白長官均在機場迎迓,李代總統欲同車回城,當時特請白長官同車,蓋欲在車中說明總裁之函,免發生誤會。上車後,即說明代總統要求六事,總裁已承認五事半,不過發點牢騷,尤其對兄有所責備。總裁是我們的黨魁,當發點牢騷,今已承認五事半,對我們發牢騷,比不發牢騷還覺得安心。對你的責備,不免你受些冤屈,你一定能不介意。白長官健生說:黨魁對同誌,長官對部下,不要說責備,就是罵一頓,亦無礙,罵的對不對,我們也不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