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一九五?柲輳ㄒ唬?(5)(1 / 2)

不可治的病有三種:一種是病不能治,一種是病人自己生活上不能改的地方與治病的方術不並容不能治,一種是病人的環境與治病的途徑不一致不能治。前者是病人的困難,後二者是醫生的困難,醫國亦然。

四月二十七日

有欲必有嗔。自己之欲被阻時,即時動嗔人的念。餘覺著餘欲上尚未去盡,故嗔仍在,不過念將起時,即能覺著要不得。

餘五十年前求學之時,幾乎是時夕動嗔。四十年前為政之初,亦是日日動嗔。三十年前經驗較多,碰壁亦多,雖然改之但亦不見多。二十年前挫敗之後,靜修七個月之久,洗涮不少,但亦常感嗔之痛苦。近十年來,每日在戰爭中助人不少,戰爭之勝敗,關係國家民族之存亡,自身之生死,時時有這大關係在身,等於嚴師嚴父在側,千鈞萬鈞壓身,不敢一時放縱。因之貪嗔嫉等惡性,去得不少。尤其近四年,支持晉省戰事,其危急無一日無之,其困難無一時解盡,終日不食、終夜不眠者為常事,在此等境遇之下,心身痛苦,亦心身之成就,於去一切惡性上,收功不少。自擔任閣揆九個月中,更覺環境威嚴,如萬鋒來刺,千刃迫身,盡自己的智仁勇來應付,仍感動輒得咎,時時謹慎收斂,還感畏懼,自身餘留之惡性更受到洗涮,當然感到輕快。自以掃蕩無餘矣。實則不然,欲少阻者亦少,但有欲則不能避阻,遇阻仍然動嗔之念。餘故有以上之敘述。老則離死不遠,去不盡惡性,死不能無愧。隻有趕緊去之,以求得個死。

台灣省府委員顏欽賢與台灣工礦公司七星煤礦礦長楊金章來談台灣經濟改善問題。

答:經濟的本身是個揣不上底子,摸不上邊子的事,經濟的目標,是要人盡其力,地盡其利,今整理台灣經濟,有兩個途徑:一是一件一件歸納法,就是農如何,工如何,商如何,生產銷售物資供應如何配合,如何調劑,何者須提倡,何者須限製,但恐各走了各的目標,不易收效。再一個途徑是演繹法,以期作到減低物價,提高民生。其難關,第一是清經濟的底,就要涉及製度問題,不然經濟的基礎等於是海市蜃樓。第二是交易問題,工廠的工與職,工廠與工廠,工廠與政府的關係問題。所以真正解決台灣的經濟問題很難,歸納法是走不通,演繹法是牽涉太大。所以總裁和我說要我整理此事,我未接受。我曾建議陳“院長”在“行政院”設一經濟研究會,研究整理台灣經濟。

顏委員之父國年先生於日據時代到山西考察礦業,曾雲:台灣人民負擔較山西重,但受教育則有限製,亡國之後,負擔多少也與人民幸福無關,任人壓製矣。

答均一問:持盈保泰。

問:怎樣持盈保泰?

答:去有去矜去伐。有其善,喪厥善;矜其能,喪厥功。汝唯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汝唯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不有、不矜、不伐,就能持盈保泰。

問:怎樣能不有、不矜、不伐?

答:有若無,實若虛,就能不有、不矜、不伐。

問:怎樣能無,怎樣能虛?

答:你自己不寶貴你的善、你的功、你的能,就能無,就能虛。

問:怎樣能不寶貴自己的善、功、能?

答:認成這善、功、能是個平常,你就可以不寶貴他。

問:怎樣能認成是平常?

答:你把那認成是你作人應有的義務,就可以認成是平常。

問:怎樣能認成是人生應有的義務?

答:這需要光明消黑暗的辦法。

問:怎樣以光明消黑暗?

答:光明是固有的,去了遮光明的,就消了黑暗。

問:怎樣的去?

答:就良師,接良友,看光明的書,讀光明的文,借他人的光明去自己的黑暗,不停息的借,不停息的去,一定能去盡。

四月二十九日

晉籍學生範濟生來見,囑“身體上不得病,精神上不丟人”。

四月三十日

鬥爭是環境決定意誌者勝。講理是意誌改造環境者高。

五月三日

答客問:孟子與齊宣王之言,是否不民主?

問:孟子和齊宣王說: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聽。諸大夫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夫皆曰可殺,勿聽。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這是不是不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