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琥珀色的頭發讓她看起來相當柔軟,甚至覺得和芬迪教授站在一起氣質都相當不匹配。維維感覺她或許是快要畢業的學生,她沒來得及看她的臉——因為那學生走路的時候有些低著頭,即便迎麵對上維維也隻是匆匆地走過了。
當時維維站在門口,想要和芬迪教授打招呼。
芬迪教授卻抽著本書走了出來:“你拿去看吧,我有事。”
紅色軟皮的犯罪心理學就這樣到了她的手裏,然後他把門幹脆地關上,風一般地走開,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漸隱,維維還拿著書待在原地。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跟那位“arch-enemy”的見麵她也還沒和芬迪教授說,實際上她挺想問的,不過她沒有問。這幾天的芬迪教授給她一種緊繃感,坐在沙發上也不怎麼用電腦和手機,也不怎麼要她查資料,連早午飯都要求都沒提——這已經很反常。
維維可以確定芬迪教授一定沉浸在什麼事情裏,而最有可能就是前幾天的爆炸案。
☆、第二十五章
維維有些摸清了芬迪教授的習慣,她注意了芬迪教授平時看的報紙並且細心記了下來,周末的時候她就跑到了圖書館去借閱。
她估摸著芬迪教授平時翻頁的大致情況,翻閱著報紙。雖然芬迪教授翻頁很快,但是維維還是注意到了他喜歡在幾個部分停留——一個應該是社會板塊,一個是留言板塊。
她翻了翻幾份芬迪教授慣看的報紙,然後在oo報上發現了一個小的訃告,瑞塔·福斯特女士葬禮是在周四進行的。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周四早上的時候芬迪教授匆匆離去的模樣——會是去葬禮嗎?
維維皺了皺眉,算是記下一種可能。
可是去葬禮會有什麼結果呢,維維不相信芬迪教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清理好被害者的人際關係,因為投彈手不會去葬禮——這代表著葬禮上出現的人是要被排除的那一部分。
為什麼投彈者不會去葬禮?她把自己本來的結論又挖出來重新_
也就是說,芬迪教授沒有說過不讓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可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芬迪教授也確實把門鎖上了啊……為什麼?
想不出結果。
維維騰出一隻手,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後又虛掩上,把電腦放到辦公桌一側,上一次芬迪教授拿給她的書她不知道是從哪裏抽出來的,也就沒有貿然放回去,然後又熟門熟路地拿了一本心理學書。
可是剛拿出來的時候又有一點遲疑了。
她最近看的心理學太多了,會不會換一本比較好?
她把抽出一半的書又放回去,轉而拿了一本犯罪現場鑒定。
她坐在辦公椅上,有些心神不寧地,還是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對話。這樣的緊張結果就是,當芬迪教授剛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維維就下意識彈了起來。
“看起來你很緊張,”芬迪教授灰色的眸子就這樣定在了維維臉上,“你想說什麼?”
他也沒有等維維的回答,而是采用了一種一點也不芬迪教授的步伐,腳一別就把門給關上,略略加快,用一種輕快的步伐走向了窗前,他把窗簾全部拉開,本來亮堂的辦公室就變得更加明亮。然後他又回頭,眼神落在了維維的臉上。
實際上他感到有一些新奇。
她的下頜收緊,嘴唇緊抿,視線有點忍不住想遊移卻又忍住了。
他似乎還沒怎麼見過這條錦鯉這樣緊張的樣子——包括,嗯,包括課堂上提問,包括她差點被車撞死。
這會兒說維維是錦鯉,不過是因為覺得巧的很,這條魚總能碰上案件。
維維那一瞬間腦子就空白了:“銀.行.卡的密碼是什麼?”
說完之後維維自己都沒緩過神,盡管她看見了芬迪教授抬了抬眉,她也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而是還在懵。
我踏馬剛剛在說什麼?維維的腦海裏密密麻麻地刷著彈幕,內心有一點……不,有很多崩潰。
鬼曉得發生了什麼。
維維幾乎想要去牆角畫蘑菇。
芬迪教授明白的,可是他沒有說。
“密碼是你的生日。”
“其實我是想問我能一起嗎?”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交雜,然後又一下子兩個人都停下。
維維終於醒過來似的,她想把眼睛挪開,卻又沒有。
天哪嚕簡直槽多無口好嗎槽多無口!什麼叫密碼是我的生日?exm????
“本來不是的,現在是了。”芬迪教授低著頭看她。
芬迪教授的眼神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他仿佛很認真地看著她,但是又好像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維維艱難地把注意力從密碼是她的生日這一點移開,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才重新說:
“我知道您在查那個案件,我是想問,我能一起嗎?”
“我沒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