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後我就摻著老爺走上前去了解情況。
接著,我便開始接受李警督、網先生你們兩位的聯合偵訊,我盡可能地保持鎮靜與你們周旋,你們倒也沒有馬上對我產生懷疑,所以我很放心地開始我的第三件殺人案—殺死藤伽龍。
晚飯過後,我再一次讓老爺服用了安眠藥讓他睡下,然後打電話給藤伽龍,假裝是底下的服務生之間發生了爭端,讓他來處理。然後在到一樓時,我叫住了他,他很疑惑地看著我,我發現他忽然明白是我打電話叫他下來的。
“是你打的電話?”
“是的。”
我點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到隱私處說話。
他很是懷疑地望了我一陣,不願跟我走,問道:
“為什麼?”
“為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們就是接下來的犧牲者。”
“嗯?”
他還是不明白,我於是假裝把我的想法說給他聽:
“你沒發現,被殺死的孫華年手臂上有七個針孔嗎?”
“我發現了,那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那是該隱的詛咒,‘凡殺該隱者,必遭七倍報’,陳亞明殺了他弟弟,他就是‘該隱’,而殺他的孫華年因此遭到了七倍的懲罰。這是有人在報複啊,報複殺害了陳亞明的人。”
“是啊,但是,殺死陳亞明的凶手已經被七倍報了,關我們什麼事?”
“可是,凶手會認為關我們的事。”
“胡鬧,又不是我們殺死的陳亞明,怎麼關我們事了。”
“可是凶手會認為,陳亞明之所以會殺死陳亞朋,坐了十年牢,是與我們有關的。所以他……”
“這……”
他疑惑地跟著我來到教堂,然後大聲反斥著,
“不可能,如果凶手是為了十年前的事報仇,為什麼要殺死陳亞明,若是陳亞明沒有死,也許凶手會是他。但是他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孫華年她殺死的,凶手怎麼還會來找我們報什麼十年前的仇。”
“會的。”
我麵無表情地回答著他,再一次拿出手槍,
“因為殺死亞明的凶手就是我,而殺死孫華年的凶手也是我,我不願看到亞明他與那個女人結婚,所以殺了亞明。我也要把十年前使亞明受到傷害的你們通通地殺掉。”
我一邊說著一邊開了槍,直到打完彈匣中的子彈。對了那裏麵還剩七顆子彈,正好符合“凡殺該隱者,必遭七倍報”的詛咒。
我在殺了藤伽龍以後,回到房間開始打我的這篇遺書。在這過程中我聽到了走廊裏急急忙忙地奔走聲,我知道是船上的保安們正在尋找藤伽龍的人,我能預計得出事情的發展,也明白一旦你們再次展開調查,或者發現了那件被我藏在林小姐她們床下的婚紗,你們就會懷疑到我。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我所要幹的事,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隻剩下最後的一個人,最後的一個罪人,那個人就是我自己—墨詩津。
完了、完了,該隱號在經曆了一場風暴以後,將再次歸於寧靜。明天等到風暴過去,通訊設備和船引擎的修繕完畢,你們就可以回到香港結案了。而在這十二個小時中,船上所發生的一切罪惡與仇怨都將隨著這場風暴的過去而歸於沉沒。
墨詩津絕筆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日零點三十
第十六章 惡夢醒來
“維,等一下啦,穿著婚紗太難走了。”
網維停下`身,轉過頭去微笑著望著將要嫁給自己的新娘,他臉上顯現出來的難以遏製得激動與興奮,使他看上去特別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