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彤的頭痛得厲害，她沒什麼胃口，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碗筷。
淩煜抬頭看她，說她：“嫌我做的飯菜不好吃？”
“我頭痛得厲害。”
“活該，誰叫你喝那麼多酒的，自己能喝多少酒沒有數的嗎？”
戰博很少應酬，楊語彤這個秘書便也很少應酬。
她的酒量不差，但也不能說很好。
“我帶你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都忘光了？”
楊語彤靜靜地看著他。
她會喝這麼多的酒，還不是因為他。
為他而醉，還要被他批評。
被她這樣看著，淩煜拿起公筷，往她碗裏夾了一塊魚肉，淡淡地道：“把那半碗飯吃了，吃完後，我陪你出去散散步。”
“頭痛得厲害，不想走。”
她隻想回家，好好地再睡一覺。
不過，她還是拿起了筷子，重新吃起來。
“淩煜。”
在他看著她時，她自嘲地笑道：“認識你這麼久，每次吃飯都是我給你夾菜，你還是第一次給我夾菜。”
淩煜抿嘴，不語。
“自從我向你表白我的感情後，你就把我當成了洪水猛獸，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淩煜蹙眉。
他有嗎？
他隻是不想給她希望而已。
“今天居然說要陪我散散步，嗬嗬，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來的？你可有拍下那天下奇觀，拿出來讓我看看太陽是怎麼從西邊升起來的。”
淩煜又給她夾了菜，這一次是夾了一塊肥肉。
“我不吃肥肉。”
說著，她便把肥肉夾回他的碗裏。
“以前，你說你愛吃的，我不吃的，你都幫我吃了。”
楊語彤笑，笑得心酸，“淩煜，那是我愛你，我愛你，所以，你不喜歡吃的，我幫你吃了，哪怕我也很討厭肥肉，可我還是幫你吃了。現在，我不想再愛你了，既然都不想愛了，幹嘛還要吃我不愛吃的？”
“淩煜，你們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會把她捧在手心裏，當成女王。女人愛一個男人時，也會掏心掏肺，能把他寵成自己的兒子，但不想愛了，你們就什麼都不是。”
今天，我能寵著你。
不懂得珍惜我。
明天，我也能換掉你！
她三兩下扒完了那半碗飯，把碗筷一放，人跟著站起來，對淩煜說道：“麻煩你幫我洗洗碗，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次。”
說完，她拉開椅子，扭身走了。
走得很幹脆，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淩煜。
淩煜本想夾菜的，卻因為她這個舉動而久久都沒有下筷。
楊語彤回到房裏，找到了自己的包，拿起包出來，問了句：“我昨晚換下的衣物呢？”
“扔了，臭熏熏的。”
楊語彤默了默後，說道：“既然是你把我的衣服扔了，那這一身衣服就當是你賠給我的，我不會給你錢的。”
“打擾了。”
挽著包，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煜靜靜地看著她走。
好半晌，他放下碗筷，快步起身走過去，拉開了門，往外看。
早就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這是真的走了！
站在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子，淩煜怔忡。
院子裏擺了很多花盆，那些花被太陽暴曬得聳拉著腦袋，有不少盆栽花滿是枯黃的葉子。
那是幹旱導致。
淩煜很少打理那些花草。
原本，他是請有鍾點工的，按時來幫他打掃衛生，料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