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了。“我看大師幹脆就在這裏住下吧,既能養傷,又有人照顧生活起居”王醫生寬慰我:“大師不用擔心,龍老板雖然樣子很可怕,可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不會為難大師的。”
“嗯”我愣愣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比起現在自己的處境,遠在西安的父母更加讓我擔心。
“爸爸,考古是做什麼的?考古好玩嗎?”“考古不是玩,是工作。”“為什麼隻帶震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工作!”
“傻孩子,考古是很危險的。因為在遺跡中往往布滿了先人留下的對現世的種種情感:貪戀、冤屈、遺憾、悔恨,更多的是對還活著的人的羨慕、嫉妒、詛咒、仇視,所以,每一次考古,陰陽師必須走在最前麵,去清除這些影響考古隊員的障礙……”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王醫生端來一碗粥,我吃了幾口,之後便昏昏沉沉睡過去。全身無處不酸疼,幾度疼得昏厥,然後又疼得驚醒,反反複複,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兒時的夢……終於望見窗外,天空的一角露出了點魚肚白。
“大師真是神人也!傷口竟然恢複得這麼快!”一早,王醫生給我擦洗傷口的時候驚訝地說。從小到大,我身上的傷總是好的特別快,因為震、爸爸媽媽還有身邊的人都是這樣,所以起初,我並沒有自覺。
後來,看到班上同學摔倒,膝蓋上的傷口需要很多天才愈合便開始覺得奇怪,開始觀察,然後終於明白:就算沒有陰陽眼,就算沒有超能力,我的血管裏流淌的也是陰陽師的血液。
“我要回家”我說。“大師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啪”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刀疤從右眼斜跨麵部的男人出現了。“大師,我端早餐來了。”“這是刀疤,老板派來跟著大師的,大師有什麼需要就跟他說。”
趁著刀疤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的功夫,王醫生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師先委屈一下。等我找機會說服了龍老板,就放大師回去,學校方麵我會去請假的,大師不必擔心。”
王醫生離開之後,屋子裏就剩下我和兩個看守:刀疤和阿彪,意外的,兩個人對我都很恭敬,我想做什麼都不攔著,除了回家。
於是,我決定到外麵走了一圈,龍家大宅氣頗為氣派,讓我想起幾年前去北京故宮遊玩的經曆。守備森嚴,更讓我斷絕了出逃的念頭。
黑社會到底是幹什麼的呀,怎麼會這麼有錢?!我邊走邊◤
“發財”從地上“咕嚕”爬起,四“腳”著地,伸長脖子,搖頭擺尾(如果有尾的話)非常興奮地衝著龍擎蒼吠了一聲。
“汪汪!汪汪!”(還旺旺,幹嘛,又不是大過年的,旺什麼旺)我都不敢去看龍擎蒼和他手下們的表情了。後腿屈著,屁股上翹,搖頭吐舌“哈哈”,一副使勁討好主人的忠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