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從屍體僵硬程度和直/腸溫度還有血液的凝固情況初步判斷是剛死不久的啊。”
不是死了很久的喪屍?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細想也有道理,劫匪中彈的時候血還灑了一地呢,身上也沒有腐爛的臭味。
龍擎蒼:“還有一個呢?”兩個負責驗屍的醫生從那邊也走了過來,摘下口罩:“不超過半個小時。”
倒在巷子裏第一個被擊斃的劫匪,全身也被畫滿了黑色的曼陀羅花,黑色的曼陀羅花難道不是操縱喪屍的圖案嗎?為什麼他們兩個會是剛剛死的呢。
王醫生:“怎麼了李/大/師,有什麼奇怪嗎?”我:“你確定他們是剛死的?”王醫生:“這還能看錯。”
龍擎蒼對陸峰說:“警察來了,你去應付一下。童/子/雞你不是不能呆太久嗎,我叫兩個人送你回去。童/子/雞?童/子/雞?”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到我幾乎都要忘記這種感覺了。這種像是沉入水中喘不過氣來的溺斃感,伴隨著一陣陣湧上頭腦的幻覺,我久違地悲慘地“被/上”了。
就見李坎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後一倒,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龍擎蒼手快及時扶住,卻怎麼叫也叫不醒。
視野模模糊糊地展開,我看到的是什麼?喊聲罵聲交織在一起,一群人揮舞著長刀相互追趕、砍殺……黑社會鬥毆?這是某個小混混的記憶嗎?
“警察來啦!警察來啦!”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走!快走!”廝殺在一起的人開始四下逃散“快!快啊!”
為什麼不跑呢?血,“我”看到了滴在地上的血,低頭一看,原來是“我”腿上幾道長長的口子流出來的。想跑,但是腳卻重得提不起來,“我”受傷跑不動了。
“喂,等等我啊!”打鬥的雙方各顧各跑的跑、散的散,“我”被拋下了。“我”無處可逃,隻有移動到旁邊一座橋柱的後麵,靠在橋柱的陰影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可惡!”視線越發模糊起來,受的傷不輕啊,我心想。一抬頭,前方多了一個穿著灰色長風衣的人,不高的個子,看不清長相,隻是模模糊糊的輪廓:“你是……白天的……”
穿風衣的人從衣服底下掏出一支筆和一把剪刀,在“我”跟前蹲下,用剪刀剪開“我”的衣服,開始用筆在“我”的肚子上畫起來。
黑色的……花朵?“我”想踢開他,可是身體完全使不上力:“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穿風衣的人沒有理會“我”,繼續熟練地把“我”的身體當做畫布一般畫著黑色的花瓣、枝葉……
筆終於停住了,而“我”也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我”的全身,甚至連臉上和指尖都被畫滿了。
“你的生命到此結束了”穿風衣的人將筆收起來,從風衣下麵掏出了一根長針:“但是我會讓你的肉/體以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作為我的工具。”
“噗!”長針如一道閃電般垂直刺入“我”的頭頂,“我”雙眼一黑,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就斷了氣。
可是,漸漸的、漸漸的從耳朵傳來類似咒語的聲音。
奇怪,“我”應該死了、五感都消失了才對,怎麼還能聽到聲音?然後,“我”的視野又漸漸亮了起來,漸漸清晰起來……難道“我”死而複生了?
終於,“我”的視野完全清晰明亮了起來,終於看清了在“我”身上畫滿黑色曼陀羅花、又將僅剩一口氣的“我”殺死、穿著長風衣個子不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