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去死!”相建生揮著匕首撲向那個矮小的身影!
啊咧——凶手徑直撲向我的一瞬間,我居然被驚呆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連躲閃都忘了。
啊,這種情形以前也發生過呢,五歲的時候,在趙家鎮的荷花池邊,生死攸關的一刻,我居然和很久以前的情形重合了。
“坎坎!”龍微雨剛想出手,卻被人搶先一步。
就在匕首的尖端快要碰到我(我的感覺),從旁邊呼地閃出一個人,擋在我的前麵,那個人的背影並不強壯,但讓人很安心。
“殺人害命!天理難容!”
我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隻聽“嗙”一聲,撲向我的凶手被彈出五六米遠,匕首飛出去在空中畫了一道長長的拋物線,“叮鈴咣當”落在了遠處的地上。
“不許動!”警察一擁而上,將相建生按住!
被救了,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我愣愣地望著“救命恩人”的背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呼,嚇死我了”唐逸軒轉過身來,給了我的額頭一彈指:“你好歹也躲一下啊,昨晚獅貓的靈活勁到哪去了?”
“好疼!”我捂著額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直覺:“五歲的時候,在趙家鎮的荷花池邊救了我的人也是唐老板你嗎?”
“當然是我了”唐逸軒扶了扶眼鏡:“還會有其他人嗎?”
“……”我能說差點就以為是遊老師嗎。
警察將相建生按在地上,小群警察當場脫下他腳上的鞋,反過來一看,果然,鞋底雖然洗過了,但還能縫隙中看到一些殘留的泥土。因為是黑色的,所以很難辨認,盡管非常微量的,可是足夠了。
“本是養花護花的好土,卻害了兩條人命”遊暢不無可惜地搖了搖頭:“真是罪過啊。”
“五色土遇血水變黑”唐逸軒:“人的良心要是跟著黑了,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警察將相建生五花大綁,押上警車,又將鋤頭和砍刀也一並帶了回去,眾人也跟在警車後麵看熱鬧去了。
“話說,是什麼人把鋤頭和砍刀放在空地上的呢?”我:“還有剛才,要不是誰喊了一句點醒大家,還不能將凶手逮捕呢。”
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山林的味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唐逸軒衝著不遠處的圍牆說道:“此處已無外人,請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才從牆後麵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高大健壯幾乎全*裸,一個清秀瘦弱身著長袍。啊,竟然是昨晚的樹神向陽和——男人?!
“多謝兩位相助”遊暢作揖道:“才讓凶手得以伏法。”
“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向陽道:“他在山中的惡行,碰巧被我看到,心想著不能讓他得逞,才跟在他後麵,收集證據。剛才見他快要逃脫,忍不住喊出聲,讓諸位見笑了。”
“你們啊還是陰陽師呢,都沒想到”綠袍男子以扇掩麵,嬌滴滴地道:“這下我們可就互不相欠了。”
“綠兒”向陽故作責備地看了一眼綠袍男子,綠袍男子馬上閉嘴,嬌羞地低下了頭。
“多謝諸位貴人”向陽抱拳說道:“讓我和綠兒得以相聚,從此長相廝守,這份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
說完便拉著綠袍男子要下跪,唐逸軒和遊暢趕忙扶住:“使不得使不得,折煞我們了喲。”
綠兒是男的?綠兒居然是男的!花神居然可以是男的!
望著眼前做小鳥依人狀、一身綠袍時不時以白扇遮麵的文弱書生,我頓覺一個本可浪漫美好流芳百世的愛情故事完全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