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七記得,十年前有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公開的向東海傳人挑戰。當然,那小子是輸了,而且輸的一定很慘。
東海傳人並沒有對那傻小子下手,最少,他認為有這種勇氣的人已經不多。
何況,那小子還是蘇小魂的兒子。
當時,東方傳人逼蘇小魂和他決鬥,在第一千零六十二招時,東海傳人敗在蘇小魂的天蠶絲之下。
此後,即有十二年之約。
“所以,”蘇佛兒笑道:“這兩年內我一定想法子拿到天蠶絲——。”
“你爹會給你?”
“不會——。”
“不會?”米小七興奮了起來:“難道你想偷?”
“那偷得著?”蘇佛兒歎了一口氣,旋集又笑道:“不過,我倒知道,有一個人,他身上衣服的某一塊是用天蠶絲綴合的——。”
米小七的興頭更大了,急口問道:“誰?”
蘇佛兒做了一個鬼臉,微笑道:“以後再告訴你!”
此際,兩人已然一路跟蹤雙鬼的行蹤到了洛陽城外,正是初旭將升之時。
米小七皺了皺眉,輕輕歎道:“每天一早看見了太陽就叫人家想起一件事!”
“啥事?”
“豆漿油條包子饅頭——。”米小七白了蘇佛兒一眼:“怎的,你是鐵胃,不會餓的呀?”
蘇佛兒仰天一笑,哈的道:“不餓的是烏龜——。”
洛陽九和樓的早點那是大大有名的了。
這時光景,偌大三層的樓房竟也塞得滿滿。
到了頂層,米小七微微一笑,嬌嗔道:“沒位子啦——。”
蘇佛兒揪了佳人一眼,嘻的一笑,道:“這事兒小,就看哥哥我來變個戲法——。”
那蘇佛兒說著,已自是目光四下遊移,沒刹那,好像尋到了目標似的,便往南首方向走去。
南首靠窗的位置,當然是最好的地方。
不但初升的陽曦照不到,就是窗外那景小湖垂柳,也真有他的一番風雅。
南首有三張桌位,能坐這兒的,當然都不是普通的人。
第一桌,是巴山派有“離劍”之稱的宣棋子。
離劍離鞘,離魂離命。
宣棋子不是普通人,更不是簡單的人。
第二桌,坐得是三個乞丐兒般破衣破褲的人物;隻是全身上下洗的泛白潔淨,個個右手指尖上又多掛了三個骷髏雕戒。
這三個名氣可大,正是流浪江湖,目空一切的“天外三丐”。
據說,他們出入天星幫不過是個把時辰,竟然連挑一十八寨,而且把天星幫幫主葛挑嶽五花大綁的丟到長江裏去。
這種人,最好少惹,除非你不要命,而且很不要命。
第三桌呢?是個中年書生。
他就這樣溫文儒雅的坐著,就這樣恬淡無礙的嚼著手上遞入口中的饅頭。
他坐得這般適意,恍如除了他以外,一切外界都已隔絕而去。
蘇佛兒笑了,這個中年書生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雖然他還不知道這老小子的名稱如何稱呼。不過,絕對不會比宣棋子或是“天外三丐”差。
當然,他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就在他一步步往南首這三桌走近的時候,由這三處迸發出來的氣機已是駭得嚇人。
蘇佛兒輕的一下,便直剌剌的走到“天外三丐”的麵前,抱了抱拳:“三位前輩,晚輩向各位請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