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意相通,不由得各自吐氣呐喊一聲,將手上油彩傘互擊一起,刹那,隻聽那風鈴聲響大動,全是籠罩住夜空。
勢不止此,那一十六個風鈴亦成正回角度,往罩蘇佛兒而來。
蘇佛兒朗笑一聲,猛一吸氣中已然化開手上絲線成為無術圓輪,硬是把風鈴疊成一豎塔狀,反拍向油彩傘雙鬼而去。
對方倒也不是弱者,紛紛一倒身,各自落到後院中。那蘇佛兒招呼一聲米小七,亦落身過了後牆。
雙鬼嬌媚一笑,右首那位點頭道:“蘇小魂的兒子和米字世家的傳人果然不同凡響——。”
蘇佛兒一笑,道:“好啦——,你們既已知道哥哥我姓啥叫啥,總也該報個名號聽聽——。”
右首那位輕輕一笑,道:“賤妾程琴君——。”
左首那位嬌笑一聲,接道:“賤妾包敏秋——。”
蘇佛兒點頭道:“你們會告訴蘇某名字,顯然是有好戲可以看的了?”
程琴君點頭道:“蘇公子果然是聰明過人——。”
蘇佛兒仰天大笑,道:“而且,不會想殺了我們——。”
包敏秋一愕,哼道:“你怎麼知道?”
“哈——。”蘇佛兒打哈哈道:“姑娘你哼起來特別漂亮——。”
包敏秋一愕,臉色不禁一紅,竟垂下了頭去。老實說,油彩傘雙鬼的容貌足可以稱得上是沉魚落雁之姿。
蘇佛兒才說完,心中忽覺不對。隻感覺,身旁那位米大小姐的醋意嗆人!
程琴君冷然道:“蘇公子如何知道我們不會下殺手?”
“豬也知道是為了想成名——。”米小七沒好氣的道:“傷了人好傳名啊——,是不是?”
最後的問話是怒嗔向蘇大公子的。當一個女人“很有”醋意的時候,除了讚成她的話以外,你還能說什麼?
蘇佛兒可一點也不笨,立時接口道:“是,是,當然是——。隻是,她們不知道玩些什麼?”
程琴君冷冷一笑,雙手舉起一拍、兩拍。刹那,夜空中傳來一陣金鐵交雜之聲。
蘇佛兒和米小七雙雙一皺眉,正錯愕間已見院裏四周冒出一堆身著鐵皮衣罩的漢子來。
“乖乖——。”蘇佛兒叫道:“這玩意兒可比太保十八橫練還要經得起打——。”
米小七皺眉道:“好大爺,還坐車呢?”
果然,每位鐵甲人注是坐在雙輪推車上,後頭另有人握把柄推動著。
米小七歎了口氣,道:“這玩意可真要費力了——。”
程琴君冷笑道:“兩位慢慢玩吧,賤妾不陪了——。”
說著,程琴君和包敏秋便要往內廳而去。那蘇佛兒卻在此時大笑了起來。這笑,顯然是很愉快!
程琴均和包敏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訝異的回頭。隻見,蘇佛兒隨手摘了朵花,別到米小七的發梢上道:“嘿,你戴上了這花兒特別好看——。”
米小七一愕,心中倒是感動,不禁回道:“謝謝你!”
包敏秋冷笑一聲,哼道:“兩位可真是情深啊——。”
蘇佛兒不理她們,隻是握著米小七柔聲道:“那日,我們到泰山頂峰去看日出——。”
米小七心中一震,莫非是生離死別?或者是眼前這一戲真叫兩人永不得再見?
米小七抬眉望向蘇佛兒,見郎君雙眸俱是柔情萬千。她心裏大震,不由得脫口道:“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