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大美人不用想也知道,不論為公為私,談笑的確非按著閻千手的設計繼續做下去不可。

否則他一旦“留”下了自己的女兒,那談笑奉著冷明慧的大任豈不全是白做了。

“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簡一梅沮喪的道:“我們就像閻千手手中的棋子任他擺布?”

“當然不是!”談笑哈哈大笑道:“有時下棋的人也會被棋子左右哩!是不是?”

簡一梅的眼睛亮了起來道:“你打算如何反擊?”

“哦!我們剛剛好像隻有聊唐詩宋詞是不是?”

簡一梅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對,聊了柳永、蘇東坡、張元幹、辛棄疾的作品”“然後你就用閻千手教你的方法來誘惑我?”

這句話可讓簡一梅那隻眸子迷蒙了起來,聲音中竟是有一絲難掩的嬌羞,好輕的聲音道:“是……”

什麼?談笑是想試驗自己到底是不是柳下惠,還是根本就是個登徒子露出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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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傳進了閻千手的眼內。

“霜霜,有點事發生!”閻千手對身側的女兒緩緩而凝重的道:“談笑他……“閻霜霜楞了一下,疾聲問道:“他怎麼了?”

“不很清楚!”閻千手皺起了眉頭,朝伺立一旁的紅香道:“你快陪小姐回去滿意客棧看看!”

“是!”紅香回答得很快,她也有點急了起來。

看老爺那副凝重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真有大事。

她們急急奔了出去,轉出了門口的同時,這屋內又多出了一個尤大江來。

“確實的情況是怎樣?”閻千手沉吟的問著。

“簡一梅配合行動誘惑了談笑。”

“哦!有這麼簡單?”

“是……”尤大江邊思索邊回答道:“兄們們距離談笑的木屋有五丈之遠,怕的是談笑聽得出來。”

閻千手點了點頭,嘿道:“然後呢?”

“他們在屋裏說什麼我們聽不太真切!”尤大江照實道:“不過在聊話中不時傳來笑聲。”

閻千手一嘿,忽然問道:“一開始談笑就讓她入內?或者是她在屋外停了片刻?”

尤大江震了震,道:“她曾在屋外和談笑對話幾句,果然如閻大先生所料,談笑立刻猜出簡一梅是被你所派,而她也承認。”

這是在閻千手估計的情況之一。

如果談笑的反應有這麼快,那將是最危險的一種。

閻千手揮了揮手,道:“然後呢?”

“後來簡一梅利用屋內的暗號裝置,要兄弟們放出靈仙迷情霧!”尤大江輕輕一笑道:

“誰也不會想到這迷情霧會是從火爐裏麵冒出來的……”

他對這點有相當的自信。

就算談笑有通天的本領能製住簡一梅,但是絕對克製不了自己的情[yù]。

所以不論他是不是發覺有詐,事實終會是事實的發生。

“的確不會有人想到!”閻千手沉沉的道:“但是如果簡一梅事先說了,那誰都會知道!”

問題是,簡一梅怎麼會知道的?

尤大江也不笨,他立刻明白閻千手的意思並不是指簡一梅知道迷情霧的出口在哪裏,而是說出了這計謀。

隻要談笑想要找,絕對用不了多久就找得到。

他們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因為最後的情況是談笑“衣冠不整”的往外頭跑。

尤大江在那時認為大功告成,而且隔著門板跟簡一梅確定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