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與李冬平合作,開出發排單、付印單後,報新聞出版署批準未獲通過,於是宣布手續單作廢,卻未收回手續單,使李某騙術得逞;C出版社根本不知情,李某塗改、複印A出版社手續單,重填書名,私製印鑒後到廠盜印。

這時《珠城日報》中縫登了一則珠城北拱圖書貿易公司不顯眼的啟事,聲稱:“本公司商場部印鑒丟失,聲明作廢。”其實是全國“掃黃”辦責成C省出版廳對李冬平的非法出版活動進行查處後,北拱公司設下的金蟬脫殼之計。鄭東曾打電話去北拱公司查問李冬平、艾君紅究竟為何人,對方支支吾吾,根本說不清楚。

而這李冬平當年由東北流竄G省,承包G省計劃生育委員會剛剛開辦的《生育與衛生》雜誌廣告部,私自設計搞了一期創刊號的征訂單,以宣傳計劃生育為名,搞**宣傳,後被舉報,結果被雜誌社解聘。他卻帶走了廣告部的公章,偽造刊號,賣給了河南的書商,弄了幾期假的《生育與衛生》雜誌,當然內容也是宣揚性技巧、性心理等等,最後被查禁。

當老總們掏出李總經理和艾主任名片時,其姓名與全國“掃黃”辦通報的姓名完全一致,證明李冬平仍在A省古都市活動。當天鄭東就向仲副廳長彙報,仲副廳長同意立案追查。

一周後,***結束。鄭東約老榮一起找鄔曆談話。鄔曆開始不承認24種圖書簽訂了《再版協議書》,請他交出《再版協議書》,鄔先生堅持不肯。這時鄭東找了譚廳長,將全國“掃黃”辦的查處通知、他赴溪城調查的情況、G省出版廳的情況通報全部攤到了譚冠先生的麵前。

譚廳長和藹地表示:“全力支持你們查處。至於鄔曆的工作,我來做。”

他確實是做了鄔曆的工作,第二天鄔曆交來了協議書,證實是24種。鄭東在心中非常感謝譚廳長對“掃黃”工作的支持,至於社會輿論對譚廳長的說法,他認為是對譚廳長這類君子型幹部的不理解。你看譚廳長多好,說話輕聲細語,為人廉潔樸素,昨天有人送來螃蟹,他責成廳辦公室將一簍螃蟹分給了高洪等老廳長,自己連螃蟹腿都未留一隻。當今社會這種廉潔的幹部實在難找了,他當時確確實實是天真地這樣想,也是到處這樣宣傳譚廳長的先進事跡的。

那天早飯後,有一位好心的總編輯私下裏這樣說:“老鄭呀,這鄔曆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譚廳長的人。你這種時候去查他,沒準譚冠廳長會認為你是與揚子出版社下台的冼總編輯搞在一起整鄔曆,是針對譚廳長那次人事調整的,而那次人事調整實際是譚冠為了排斥異己、安插自己人搞的,冼總編輯有什麼錯完全是為了給鄔曆挪位子。”

鄭東卻義正詞嚴地反駁:“這你老兄就多慮了,我看譚廳長是個正派人。況且鄔曆社長剛剛到任,對出版法規不太懂,上當受騙在所難免。我們不將這起非法出版活動製止在萌芽狀態,釀成重大事故,恐對譚廳長、鄔社長都不好,你老兄是否別有用心,存心想看譚、鄔兩人的笑話,想使錯誤走向極端”兩人話不投機。那位總編輯搖搖頭走了。

於是他風風火火地幹了起來。

他帶著公安人員首先來到地處江北區、隱藏在名山腳下寶刹鎮的寶刹工商印刷廠,查封了已印製成品的8種24萬冊揚子江出版社的紀實類圖書。在檢查工廠派工單時,卻發現這套圖書每種都有兩套不同印數的單據,一套每種開印數8000冊,一套每種卻開印了30000冊。

鄭東嚴厲地責問:“為什麼一套書開出兩套派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