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的啦。”黃老板像是日本鬼子說中國話那樣解釋。
“這兒公安部門不管”
“管是要管的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了,娼盛才能繁榮嘛,沿海開放地區,什麼都是很開放的啦。”
說著說著,台上一陣尖厲的嘯聲伴隨著激蕩人心的音樂,小小的舞池四周彌漫起一股煙霧,一條大漢手提話筒到舞池中央模仿港台歌星的話語說:“歡迎各位嘉賓來到夢之幻歌舞廳。在如夢如幻的美妙情景中,您將如醉如癡地度過一個極其美妙的夜晚,在閃爍的燈光下,在妙曼的歌聲中,你將充分領略南國佳人迷人的風采.下麵有請美*女演出隊為您表演最最狂勁的南美草裙舞。”
一排五六個姑娘,在狂熱的音樂伴奏下,瘋狂地扭動著腰枝。她們上身僅著xiong罩,下`身遮蓋著一排草裙。隨著音樂的跌宕,短短的草裙上下晃動,裏麵竟然未穿內褲。台上的姑娘們擺臀扭肢,一排白肉晃眼,台下的看客們眼睛發直,心跳加速,腹中騰起一股股衝動的熱浪。看到絕妙之處,場內口哨聲起,怪叫連連。姑娘們隨著音樂解了薄薄的xiong罩,晃動起豐滿的胸脯。演到最後,瘋狂的姑娘甩掉了草裙,一絲不掛地在燈光明亮的舞池裏滿台亂竄。
黃老板滿臉yin褻地問白金貴:“白老板,怎麼樣,非常好看的啦,泰國、香港的***也不過如此嘛,毛發畢現噢,內地是沒有的喔。”說完用奇怪的目光盯著白金貴漲得通紅的黑臉。白金貴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畢竟良知未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不知是因為場麵的刺激,還是因為心情的緊張,竟然嚅囁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現實使他不敢相信,這是在社會主義中國嗎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一切都是與他所受的正統教育格格不入的,他仿佛步入犯罪的深淵。其實自他與李奕平先生合作開始,從登天酒樓演出的那一幕起,他就已經陷入了李先生精心設置的用金錢與美女構築的陷阱,如今已經完全不可自拔。台上的姑娘們在不知廉恥地出賣禸體,台下的白金貴在不知不覺地出賣靈魂。他們共同將禸體和靈魂都出賣給了魔鬼撒旦,共同描畫著中國改革開放過程中最醜陋的一幕。
舞池裏充滿**意味的表演,一個接一個,有群體的瘋狂舞蹈,有個人的**獨舞,有靡靡之音伴奏下的裸體卡拉OK。總之台上的人忘情赤luo地展現禸體,台下人如癡如醉欣賞鼓掌。這有如天堂般夢幻的強烈刺激,這又恰似地獄般迷離的赤luoyin*,使白毛老頭如小夥子般精神抖擻,直看得口喘粗氣,半晌合不上嘴,口水掛在嘴角。白金貴體內油然升起一股激動人心的氣浪,這氣浪膨脹著他的血脈,好像熾熱的岩漿那樣幾欲噴薄而出。他忍了又忍,咽了一口口水,雙腿緊緊夾住那昂然挺立的火山口免得丟醜,而雙腿的壓力又使那玩意兒格外亢奮,自然力終於不能由理智來控製,體內熾熱的岩漿不由自主地一泄而下。他掩飾著滿臉的狼狽,耐著性子看完了那台表演,拖著疲憊雙腿邁出了小舞池。舞廳變得幽幽暗暗,旋轉的彩燈使人的麵孔變得色彩斑斕,仿佛鬼魅,白金貴真正感到自己已變成了魔鬼。他斜眼看了一下`身邊的黃老板、李奕平、王先生,他們在昏暗迷離的燈光中發出意味深長的獰笑,那模樣可怕極了。他們的頭腦是清醒的。
C市的好戲連台。看完表演,吃完夜宵,是洗桑拿浴。白金貴夾著粘粘濕濕的檔褲,腿根部冰涼,心頭冰涼,像是木偶一樣由著李奕平、黃老板擺布。他昏頭昏腦地被引進熱氣騰騰的桑拿浴室,心情麻木,毫無情趣,雖然那兒有身著“…式”的“**小姐”殷情周到的服務。身材高大的李奕平先生和五短身材的黃老板與小姐們yin聲浪語,不斷傳到他的身邊,連他的助手老白毛都恢複了精神在白霧彌漫的浴池裏展現出龍馬精神,而他的身心均疲憊之極。他的體能已經在昨天的中華大酒店和今天的夢之幻舞廳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