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荷蘭阿姆斯特丹港運至香港,再由AMB公司設在香港的亞洲區銷售業務部重新密封裝箱,偽造了進入中國大陸海關的報關單證。以紙製品罐裝注塑機的名義強行闖過古都石圩海關,總算是有驚無險。留下的事宜將由鄔曆與艾莉莉負責落實。
吳理和艾麗娜這兩個臨時用用的假名和那個宇宙貿易公司假招牌,因為機器強行闖關的成功,也就像是穿舊了衣服那樣被拋棄了。讓海關和公安的哥兒們在那些子虛烏有的假名、假招牌的迷宮中像是瞎子摸象般地慢慢摸去吧。鄔曆、艾莉莉又恢複了原來的麵目,艾女士去了廣東招聘光盤生產線的技術人才,鄔曆則負責廠址的選擇,廠房的改造。李一帆將去G省將AMB公司技術設備安裝組的人從G省接到設備安裝地。他們分工明確地按計劃實施他們的光盤生產線啟動計劃,這計劃被他們戲稱為“銀色計劃”。
“銀色計劃”正按預定的方式順利地進行著。李一帆吹著口哨,駕駛著他那輛雅格.本田白色轎車,輕鬆地在高速公路上奔馳。
他和他的駕駛員兼保鏢小王,輪換著開車,在寬闊平坦的高速公路上飛駛,顯然他的心情極為舒暢。這是某種指揮者在精心策劃了一場遊刃有餘明爭暗搶式的肉搏戰,經過艱難拚搏,終於贏得了最後勝利的一種喜悅。想想那個牛高馬大的卻笨得像是狗熊一樣的劉科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狼狽樣,而戒備森嚴的海關也隻不過如此,他心中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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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特別好,藍天白雲,陽光燦爛。明媚的陽光把遠近的景物照耀得清清楚楚。這條新落成的高速公路筆直寬暢,沿途的景色令人賞心悅目,這裏的硬件設施似乎並不亞於德國的公路。
這是一個好的兆頭,銀輝漫漫的公路象征著今後事業的光輝前程。
李一帆不禁拍著自己心愛的馬崽兼保鏢的肩頭誇獎道:“小夥子,
幹得好,海關這幫小黑狗子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否則那個姓劉的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他**的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王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討好地說:“李哥自從在H省你收留了兄弟,兄弟我就一心跟你闖天下了,別說那姓牛(劉)的狗熊,再來幾頭大象,這些狗日的,我也照樣能把他們擺平。”
李一帆大聲誇獎說:“好,小夥子看你的,老哥我信得過你。”說完甩過去一紮鈔票,說:“這是給你的獎賞。你說,我對你怎麼樣”
喜得小王眉開眼笑地說:“那是沒得說的,李哥,你這樣厚待弟兄,我真不好意思呢,我……我做牛做馬要報答你的大恩。”他有點受寵若驚,找不到適當的詞彙來感謝主子的恩典了。
膘肥體壯的小王,剃著一個小平頭,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使原本五官端正的他就顯得有點猙獰和恐怖了。他不到20歲,5年前上初中時,他和街道上的一夥小流氓與另一幫流氓為爭奪一個姑娘擺場子鬥毆,雙方大打出手,心狠手辣的他竟拿出一塊磚頭,重重地一下,就拍死了對方的一個小頭目。他被警方通緝,於是流落江湖,由東北流竄到沿海的H省,在特區闖蕩。
人生地不熟,職業無著,身上帶的500元錢隻幾天時間就揮霍一空。他又將從家中偷出來的一批父母親多年珍藏的珍貴郵票,那是父母親傾幾十年的心血,精心收藏的幾大本前蘇聯的郵票、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郵票及新中國建立後的郵票,拿到郵市上去準備出手換幾個錢用用。他的父母都是東北某大學的教師,這郵票又是從爺爺手裏傳下來的,爺爺是一位原南滿鐵路的老工程師,抗戰勝利後這鐵路由中蘇共管,這些郵票都是蘇聯和那些東歐專家送的。他不知道這些郵票的價值,隻知道這些稀罕的物品可以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