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是人模狗樣地以政府官員那種居高臨下的冷漠和鄙視像是瞧一隻餓狗那樣打量著我,現在是我居高臨下地賞他們一碗飯吃吃。這些失去了權力的貪官們,
權傾一時趾高氣昂,權力喪失時卻搖尾乞憐,那鄔曆就是這種無恥小人,一個具有哈叭狗性格的人,此刻這個鳥人臉上堆滿討好的微笑,他要向我敬酒了。
擔任了南海塑料製品廠廠長的鄔曆先生,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他興衝衝地端起了高腳酒杯,恭恭敬敬地走到李一帆麵前。
李一帆這時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今天高興,他多喝了幾杯,他麵帶微笑地接受部下的敬酒,像是帝王接受臣下的朝拜。他臉色通紅,
雙眼冒光,酒精加上睡眠不足,眼底有點充血,他舉起酒杯,迎向鄔曆送過來的杯子。
鄔曆說:“尊敬的李總經理,我來敬你一杯。”“什麼總經理不總經理的,我們是哥兒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李一帆頗不耐煩地說。
鄔曆立即接口說:“對,對,對,如果說大哥你是帥才我就是將才。一帆兄,你就是劉邦,起自草莽,斬白蛇而起義;我則是韓信,
棄項羽而追隨劉邦。你運籌帷幄之中,我決勝千裏之外,我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你是劉邦將將,唯才是舉。”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堆滿諛笑,一副謙恭卑屈的模樣。
他沒有覺察到李一帆臉上細小的變化,還在自顧自地說將下去:“我棄項羽而隨劉邦,也就是大哥你,就跟準了。你是幹事業的人,那個譚冠什麼東西,一個過河拆橋、目光短淺的老狗日,當年我為他做牛做馬,做狗做狼,他是把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了。我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跟大哥你闖江湖一條道走到黑了。”說完這話眼眶竟有點溼潤了,很是動感情的樣子。
誰知,這時李一帆勃然變色,把端起的酒杯往潔白的桌布上一拍,高腳杯竟拍碎了,“乒”的一聲響。彼德剛夾起送到嘴邊的烏龜蛋,被驚得又滾進了菜盤,菜湯飛濺到餐巾上,滿桌客人用驚愕的神態看著李一帆。
他用手指點著鄔曆的鼻尖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你有什麼資格咒罵譚冠,他對你是有恩的,你還有臉罵他。你瞧你幹的事兒,我要是譚冠,早把你送進反貪局去了。
把老子比成劉邦,劉邦一個無賴,泅水亭長,隻會拿書生帽子當尿壺的人,我大概是文盲,不懂曆史,你***就酸溜溜地嘲笑我,沒準那天,你***把我也賣掉。你隻是一隻沒人要的賴皮狗,我收留你是可憐你,你他**還自比韓信,你有韓信的德才嗎,自以為當過幾天鳥社長就在我麵前冒充斯文起來,還他娘地談古論今。不知道你這個**社長是怎麼混上的,還不是變相買通了譚冠才混到手的。說實話,鄭東這個狗*養的盡管是我的對手,我佩服他的人品,他在共產黨隊伍中屬鳳毛鱗角,你他**整一個混進共產黨隊伍的蟊賊,貪官卵翼下的汙吏而已,還他娘的混充將才。**毛的,將你媽個X……朱毓文,不,宋玉卿,你最知道他的底,你說說看,這家夥是不是這樣的人……”
李一帆一頓臭罵,把個鄔曆罵得呆愣在那半晌回不過神來,他氣得一隻手亂點著李一帆,一隻手把手中的酒杯向地下一扔,又是“乒”的一聲響,酒水濺了滿地。
“好你個龜兒子,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拿破侖,法國皇帝,沙皇不就有幾個臭錢嗎,算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算我賤骨頭拍馬屁拍在馬蹄子上,算我鄔曆不是人,是隻狗。你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混充什麼道德評判官,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人品的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