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幾日裏,他還知道了在巫靈山莊中不是隻有聞聲樓的,還有一個齊名的浮香樓,裏麵居住著不少絕色美女。白魄在前些天出苑晃蕩的時候,還看到了。
那一日他心中莫名不安煩躁,便好心情的帶著人出苑去晃蕩,路過莊中大湖時,就見湖心中央正飄蕩著一葉小舟,上麵坐著一白衣少女幽靜彈著琵琶,如夜鶯的歌聲在湖中央久久蕩漾,飄到白魄耳中的時候還讓他停留在原地怔愣許久。
然後他扭動腦袋問身後跟隨的竹,得知了浮香樓的存在,還有其他的風流韻事,再看一眼湖中心那水靈靈的少女,臉色平白難看了三分。
身後跟隨的玄宗親衛狠狠唾棄了一口,竹自作不知。
除了那一樁子事情,還出了個事,聞聲樓裏死了個少年,是半夜被吊死在居所的,和少年關係較好的人憤怒的指責是另一群人下的手,還拿出了不少證據,最後這事情鬧到了聞聲樓管事寒衣那裏,可寒衣隻輕飄飄的來了句,現在鳳靈苑已經有主,哪裏輪得著他做主,莫平白害了他。
其他少年恍然,這才想起,聞聲樓可是已經有了主的,於是一群人要死要活,撒潑清冷圍觀看熱鬧悲憤傷心的來到了白魄的跟前,當時白魄正為知道浮香樓的存在而詫異和莫名煩躁中,於是二話不說,拖下去打!喊委屈的,討要說法的,喊冤枉的,看熱鬧的,反正到場的一個沒少全部拖下去打一頓再說。
一大群人中,有不少有背景的,都是各方勢力送給汪碩的。也有不少正得汪碩寵愛的,甚至還有一些人在江湖中都有些名氣,身為聞聲樓的“謀士”身邊自然也不缺少護衛的跟隨,可這命令是鳳靈苑的主人下的,那些跟隨的護衛都遲疑了下,就這一下,人已經被全部拖下去了。
那些人喊大膽的有,威脅白魄手下親衛的有,可惜他們都弄錯了一點,這些護衛可都是白魄的親衛,別說是得到汪碩寵愛的人,就算是汪碩,白魄下了命令,他們也是照宰不誤。
現場一片哭爹喊娘!
聽著門口一片慘叫哀嚎聲,看著那些做清冷狀圍觀的青年或者少年現在姿勢和其他人無二的趴著慘叫,白魄突然就心情好了,看幾十號人被打的嗷嗷叫,他拍拍手,樂的憨憨,嘴中還愉快道:“下次再來啊,我是寧可錯殺好人千千,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啊,既然你們雙方中一定有做惡的,那便一起打了,總好過逃了去。”
那隻是準備圍觀的怎麼算?底下被打的慘嚎的人中有人呻1吟,當然這個算法絕對不在白魄的思考中。
到了晚上多日不見的汪碩準時出現在了白魄的房中,看著白魄半天沒吭聲,白魄老神在在的任由他看,淡定的吃著親衛剛給他打成粉末狀的冰。
“你吃醋了?”站在白魄跟前看他半天的人,伸出手撐住額頭,嘴角不可控的抽搐。
“沒有。”白魄再舀一勺冰,塞進嘴中,舒服的哼哼。
“下次別再打他們屁股。”
白魄斜眼,聽話點頭,“下次打臉。”
汪碩:“……”
南都因為這次玄宗突然瘋狂的襲擊,不少官員被革職問罪,可是這樣根本無助於平息事態,瘋狂的屠殺已經進行了三天,人心的複雜加重了這個悲劇。
一開始隻是玄宗各個分堂的殺戮,後來慢慢就有中原的敵對勢力借玄宗之名打擊對手,慢慢的一些本來潛伏的土匪強盜也趁著這個機會出來大殺特殺,大搶特搶。官府的那些兵力根本不足以應付。
一些普通百姓實在是驚懼的沒有辦法,拖兒帶女的要逃往北都,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放任湧入北都,於是南北交界的各個城池都短暫的封閉了。這是無奈之舉,也有防備玄宗中人從南都進入北都的意思。
楚堡,上百飛騎絕塵而去,楚央打著哈欠從議事大廳內走出,身邊的眾多親兄弟人人都帶著絲敬畏看著他,剛才在議事大廳內大部分元老都決定靜觀其變南都的情況,再決定是否出手,可是他們的這個兄弟,邪裏邪氣的來句,“玄宗乃中原心腹,大周武林共敵,我楚家堡好男兒豈能坐視。”
楚家堡堡主對視著自己的兒子許久,終於大手一揮,楚家堡各地分堡開始圍剿邪教!
千裏之外的天傲門,幾個人正圍在一個寬敞的空地上團團轉,視線焦急地看向上麵的亭子,其中一個人問:“少林什麼反應?”“倒沒有派人下山,不過大開了山門,凡是附近百姓皆可入寺廟避難。”“佛祖慈悲。”一個中年男人搓搓手,再次看一眼高處的亭子,就在這個時候,從上方走下來一個少年,這群圍著的人一見那少年走下來,急忙推搡著跑過去圍住了人。
“門主怎麼說?”七嘴八舌的詢問讓那少年微微有些緊張,憋紅了一張俏臉,吱唔不出話來,這下這群人中就有人想發火,可一想到少年的身份又強行忍耐了下去,當中一個人先安撫了大家,才好聲好氣的再問一次。
少年不安的在原地踏了幾步,小心道:“門主說,誅邪教!”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