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無多大作用,依舊不肯放下。
一個白色的人影忽而掠過人群立到了最前方。
汪碩說的沒錯,他在這密林中完全可以自保,白魄現在隻要後退,離開這裏,拉開竹筒等人進來搭救就可以了。
【這是最完美的結果,讓大周的殿帥這樣不聲不響的死在這裏。】
白魄從懷中抽出張黃色的紙來,又舉高右手掏出個小瓶子,撥開瓶口,把裏麵的油倒在黃紙上燃著,嘴中忽而吟唱起了古怪的音節,黃紙上空彌漫開煙霧,空氣中傳來一種怪異的味道。
【是,如果汪碩死在這裏,幾乎可見大周的動亂,玄宗隻要再加把火,這個帝國就會瞬間崩塌。】
蟲群開始集體後退。
【那樣的話,玄宗就能乘虛而入,侵占這個驕傲的民族。而他也能因此躲避掉教中所有的懲罰。】
白魄嘴中的吟唱聲越來越響,在身後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邁著步子一步步逼向前。
【傻子才會去救他,他是玄宗的長老不是傻子。】
黃紙燃燒幹淨,湧動而來的蟲群詭異的刹那間退了個幹淨。
白魄怔愣著看灰燼落到地上,完全不相信自己做了什麼。身後有人上前擁住他,他想開口,一個溼潤溫暖的東西便堵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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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86章:梟者
186章:梟者
“都塗抹到身上去。”白魄轉身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指揮著士卒們把采集到的枝葉打碎,身後的男人從樹上取下晾曬幹的布片披到身上走過來拉住他的手。
“幹嘛。”斜睨他一眼,白魄有些不滿。
“武功什麼時候恢複的?”
他使勁拽了下自己的手,身後人禁錮的緊,一時掙脫不開,白魄怒火上竄,往前狠狠拔了下。
汪碩放手的沒預兆,他狼狽的往前撲了下。
“昨天。”
“是嗎。”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了看身後集體往身上塗抹藥汁的士卒,他又問,“你那小罐子裏裝的是什麼?”
汪碩懂的東西不少,然而蠱術這種邪術他還真沒把握。
“屍油!”白魄有些沒好氣。
汪碩眯了眯眼睛,他就說前些日子焚燒死亡士卒的屍體時,白魄在邊上搗鼓什麼呢。
不過……想到這……“那日的蟲堆為什麼衝著我們而來?”
“不是!我說你什麼意思啊?”問了半天,白魄算是搞明白身後人的意思了,感情這人不感激自己就算了,還在懷疑自己?
看白魄瞪著雙圓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汪碩也不為所動,隻是無言的沉默。
可有時候,沉默就代表著答案。
白魄被氣的重重呼吸幾口,左右環顧一圈,心中那絲火苗更旺,見著腳邊的石子也不再多考慮,撿起就砸了過去。
準頭非常好,石子砸中麵前人的腦門,一絲鮮血立馬順著男人的額頭流下,等流到下巴的位置,男人笑了笑,伸手抹去。
見流了血,白魄才算冷靜下來。
因著前幾日的事情,周邊的士卒們也沒一個敢上前說什麼。
汪碩笑的太刺眼,白魄扭轉腦袋不去注視他臉上的血,悶悶道:“要是我召來的蟲子,我還救你們做什麼。”
這句解釋說的有些變扭,認為自己做了十足讓步的人依舊沒得到對麵人的回應。
“我說秦昭碩,你信我不信!”
邊上有個士卒手上拿著布條往前走了一步,身旁馬上有隊長拉住他,士卒遲疑的看一眼殿帥臉上的血跡,“這…”
“有你什麼事!”隊長小聲斥罵,“沒見著前些日子殿帥吻他啊。”
士卒吞咽了口唾沫,也似乎是想起這麼個景,小心的把布條塞進懷裏。
白魄舉著的手都酸了,可對麵被他指著的人依舊沉默站著,沒有包紮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他有些氣餒,道:“是你們那日搬動大石動了它們的穴口。”
汪碩這一次笑的就真誠多了,往前走幾步,拉住他依舊沒放下的手,笑眯眯道:“你非要這樣和我交流啊,這不就說開了嗎。”
“我……算了!……”白魄看了眼麵前人的臉,還是決定什麼話都不說了。
散功散服用也有一年多,藥效早就淡去不少,加上書約的幫忙,他的內力已經恢複了兩成,但還不是和汪碩翻臉的時候。
這一次有了他的護航,他們一行人在密林中的損失立馬就降低了,一般的蟲蛇都對他們躲避三尺,又走了十多日,到了離世圖中心所畫的地方,卻是一片矮山包圍的河流。
汪碩揮手讓所有人聚攏,問身邊帶著的謀士,“你判斷的地點是這裏?”
“不會有錯的。”那個謀士被這些日子折磨的夠嗆,臉色蒼白,但還是語調鏗鏘的回答:“席先生和屈先生早對離世圖做過研究,月中天取一線,昨晚的月色在密林中形成了一線照射向這塊地方,按照先前的判斷,寶藏的入口應該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