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夏渺渺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袁術的耳根紅了,低聲應道,“我哥說,要留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先要留住她的身體。”
什麼鬼?
夏渺渺隻覺得一陣暈乎,他這強大而有異於常人的邏輯,讓她實在理解無能。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在風中淩亂的心跳,用試探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問,“你,你的意思是,你要睡我?”
他不加思索地點頭,“是的。”
聽到他的回答後,夏渺渺頓時震驚了,就像水珠子掉入油鍋中,劈劈啪啪地一下炸開了鍋。
反應過來後,夏渺渺心底的怒氣騰的一聲就竄上來,大聲地斥責,“你胡說什麼呢?你國內還有老婆孩子!”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戳到他的痛腳了,袁術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抿著嘴巴不說話,就像一座雕像似的杵在那裏,低頭看她。
夏渺渺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嗓子一陣幹澀,覺得自己應該打破這可怕的寂靜,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互視,氣氛有說不出的壓抑,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就在夏渺渺忍無可忍之際,袁術開口了。
說出來的話和之前每一句一樣叫人匪夷所思,事實上,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被奉為奇葩之經典。
他說,“我知道我有老婆孩子,所以我這麼做,全是為公司獻身。”
“……”
夏渺渺徹底無語了,覺得兩人的腦回路完全不在一條道上,她咬咬牙,在心裏說,好吧,你贏了!
眼前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家夥,要麼是智商欠費,要麼是精神有問題,總之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人。
想到這裏,她如醍醐灌頂,突然悟了。以她看遍中日美韓恐怖電影的經驗,可以得出結論,這個人多半是個神經病。
而她要是真遇上一個神經病,切記不能硬來,否則明天萊比錫的護城河裏鐵定會多一具無頭女屍。
夏渺渺想到這裏,基本已手腳發冷,渾身打顫,感覺自己一隻腳踏進了棺材底。
害怕歸害怕,但她還是打起精神,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問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袁術點頭。
夏渺渺覺得他根本不知道,於是,三言兩語把重點羅列出來,“你想睡我,但是我不願意,如果你強行睡我,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袁術遲疑。
夏渺渺拔高了聲音,“強行發生性關係,就是強女幹。這是違法行為,要坐牢的。”
袁術沉默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氣氛異常詭異,夏渺渺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著,甚至把可能發生的最差情況假設了一遍。
在沒人說話的幾分鍾裏,夏渺渺覺自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她的身體因為疲憊而乏力,而她的大腦卻異常活躍。
天啊,這是一場噩夢吧!
沉寂了幾分鍾後,袁術才緩緩地道,“那我們什麼也不做,就躺著睡覺。”
夏渺渺覺得這人的邏輯是徹底死了,“可這也屬於性騷擾的範圍。”
本想說一些重分量的話,可轉念一想,恐怕不行。在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去刺激他,要不他發起顛來玩囚禁,或者做出其他什麼誇張的事,那手無縛雞的自己可真就玩完了。
所以,保險起見,得想個辦法先穩住他,然後再想辦法脫身。
袁術不知在想什麼,臉色不怎麼好。
夏渺渺捏緊被子的邊緣,十分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會像一隻瘋狗似的,突然撲過來。
這種時候,她沒空呼天搶地的感歎命運,隻是逼著自己把幾乎快鏽住的腦子轉動起來。
一定得想個辦法,全身而退。
她做了個深呼吸,盡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和他打商量,“你不就是怕我辭職嗎?你放心,我不會辭職的,這裏賺這麼多,下一個工作也不會比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