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銘兒的話,夜謹便對夜子玄道:“銘兒雖然年齡比你小,到底是朕的皇後,你也要恭敬些才是。”
夜子玄微微攥了拳頭,躬身道:“是,兒子謹遵父皇吩咐。”
隻說了這麼一句,對金銘兒卻是半點表示都沒有,金銘兒免不了又動氣,卻因夜謹沒再多說別的,她也不好多言。
貴人雖然隻是個低等嬪禦,莫名其妙的中毒到底也不是件好事,且凸顯了宮廷管理的漏洞,她既不可能自己服毒,就總得有人出來應這件事,別說是夜子玄了,就是夜謹,也覺得必然是金銘兒指使人做的。
蓋因整座後宮並沒有其他嬪禦,雖有幾個太妃太嬪在,卻跟上官顏夕不會產生任何直接的矛盾,也沒必要冒這種風險,看來看去,除了金銘兒,竟不做第二人選了。
隻金銘兒這次雖然不能說清白無辜,卻絕不是她親自動的手,更沒指使任何人,因此她辯解起來倒也是十分坦然。
她就冷笑一聲,“我要是想對付那上官顏夕,直接拿來打板子,打個半死才好,下那個沒用的毒還給救活了,我才不肯做這種無用功呢!”
夜謹聽了倒是一呆,“我們現在是在說顏貴人的事情,上官顏夕又是誰?”繼而又恍然大悟,“當日扶搖皇室是姓上官的,莫非……”
夜子玄再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金銘兒已經大聲道:“對,那顏貴人顏晨就是扶搖公主上官顏夕,也是昔日的南月太子妃,隻不過她後來給易少君休棄了,不知怎地又勾搭上玄兒,跟著他來了咱們車池!還夢想當皇後!”
金銘兒自從當上了太上國後,時時刻刻以夜子玄的母後自居,隨著夜謹口口聲聲隻叫夜子玄做玄兒。
“太上陛下,這事傳了出去可是咱們車池國的笑柄啊,別人不要的,你兒子拿來當塊寶!”金銘兒反正豁出去了,說完了又是一聲冷笑。
夜謹看看金銘兒,又看看夜子玄,他年紀大了反應慢,過了半晌才梳理清楚其中的脈絡,不免問夜子玄道:“她說的可是事實?”
夜子玄心知此事推脫不得,這些事都是真的,一查就可以知道,且,若是此刻隱瞞,若是夜謹執意叫了上官顏夕來問,屆時她又如何自處?
“是。”夜子玄的回答,也隻得這一個字而已。
夜謹怔了片刻,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眾人莫名其妙,金銘兒更是有些心底發毛,不知揭穿了此事對自己是有利還是有弊。
夜謹笑得夠了,這才指著夜子玄道:“好,好啊,我隻以為你看上了一個平民女子,卻不想你比我想象得更加荒謬,居然看上了別人的妻子!”
“一個嫁過人的女子,一個被夫家休棄的女子,居然也堂而皇之的進入我車池後宮,充當起嬪禦來了?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可還要臉?”
“且,此女還是南月的前太子妃,南月跟我們是什麼關係?真要是這事給他們知道了,還不知怎麼嘲笑你呢!你真是越發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