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夕將一切敘述完畢,定定的看著夜子玄,“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夕兒,對不起,我想讓你明白,即便我對你有所懷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上官顏夕也不再追問,隻是笑了笑就沉默下來。
氣氛雖然一時有些尷尬,但好歹也把一切都說開了,隻上官顏夕的神情還有些愧疚,對夜子玄道:“沒能幫到你,我覺得很難過,但是當時我真的隻有拚命逃出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查看我到底在哪裏。那個地方我見過的人很有限,說的也都是官話,聽不出口音來,不過既然主使者是李國丈,我想他會不會在昔日南月境內呢?畢竟那裏是李家的地盤,他們更熟悉些。”
夜子玄微微一笑,“夕兒,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來辦理就好。”
上官顏夕點點頭。她忽然靠近夜子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低語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嫌棄我了,怕你不要我了——”
夜子玄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輕拍著,柔聲安慰道:“怎麼會?上次你跟我說你前世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告訴過你了,無論前世今生無論你身上發生過什麼,我隻愛你這個人。”
上官顏夕目光閃了閃,更加緊密的靠在夜子玄身上,對他道:“我們成親好不好?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們就成親。”
“我隻擔心你不肯嫁給我,隻要你肯,我隨時都願意。”夜子玄大喜過望的道。
“紅衣的事情我會繼續追查,他們傷害了你,必然要付出代價,至於成親的事情,你是新朝建立以來第一位皇後,我定要給你一個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禮,好不好?”
上官顏夕急忙點頭,“好!”
夜子玄回到了乾安宮,差人把馬賀叫了來,先把上官顏夕說的關於春江巷裏長的事情說了一遍,接著道:“裏長一家子必然不會坐以待斃,這上下怕是已經逃了,你立刻啟程去南都找你哥哥,讓他立刻發下海捕文書,上天入地,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還有紅衣,昔日你也是見過的,就算過了這麼幾年,她的容貌不會有太大改變,去找,一定要找到!”
馬賀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聽夜子玄吩咐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夜子玄話音剛落他就急忙道:“是,皇上放心,臣定不辱命!”
說完了又替自己哥哥請罪,“臣不敢替哥哥說什麼,隻是隻是這件事情過於匪夷所思,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是不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顏姑娘的。”
夜子玄冷哼一聲,“還說不敢替你哥哥說什麼?我要不是想到了這一點,早把你哥哥押回京裏來了,你去告訴他,沒事少唱戲多辦正事,戴罪立功吧。”
“是。”
距離南都數百裏之外的金州。
金州有一條河,名叫流金河,乃是一條著名的水道,金州亦得名於此。河裏不但跑得有貨船、客船還有滿載了姑娘的花船,一路歌唱舞蹈、喝酒猜拳的聲音喧鬧出好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