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司南瞟一眼坐立不安的唐果,繼續道:“那張稿子在我手下那裏,上麵還有另一個人的筆跡,寫著每一處設計的解釋,條理清晰,堪稱樣本手稿,但我發現,手稿上的筆跡並不是唐小姐的,而我手下撿到手稿的時間,在唐小姐投稿之前。”
主持人疑問:“您的手下?”
“是,”孫司南眼中劃過一道無奈的神色,“他從南極回來後,去了一趟寧市。”
南極?簡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
見唐果額頭上冷汗直冒,她麵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氣。
孫司南道:“因為他被人暗算,本想去寧市找人算賬,誤打誤撞發現了唐果的秘密。當時他並不知道手稿是唐果的參賽作品,隻是因為好看,就留了下來。
看樣子,似乎鐵證如山了。
簡安按耐緊張,謔地起身,把“熟睡”的小彬塞進唐果懷裏,身體越過唐果,一把搶走孫司南手上的話筒,冷聲道:“孫先生,話不能讓你一個人說。”
“哇哦!”場上一片唏噓聲。
會場裏所有機位,全部對準孫司南那張大寫加粗的臭臉上。
李薇薇沉不住氣,當場指著簡安罵道:“你算哪根蔥,敢搶孫總的話筒?保安呢,保安在哪?!”
簡安忍下恨意,神色凜然地看著李薇薇:“我搶了又怎麼樣,隻許他汙蔑我朋友,不許我發言?這裏難道不是世界上最公正的會場之一,而是你們家的一言堂?”
李薇薇氣得麵紅耳赤,“那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唐小姐還沒發言,你在這搶話筒,你們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簡安輕嗤一聲,“坐地近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你和孫先生一男一女坐一起,關係不是更不可告人?”
孫司南怒極反笑,“薇薇,讓她說。”
“還是孫先生明事理。”簡安可不是唐果,唐果從小在蜜罐子長大,沒經過大場麵大挫折,她卻是十幾歲就在名利上摸爬滾打的人,麵對孫司南的咄咄逼人,她不卑不亢。
“既然孫先生說,手稿是你手下在唐小姐投稿之前撿到的,我姑且信你。孫先生因為手稿上有不屬於唐小姐筆跡的批注,就認為唐小姐作弊了?”
“難道還不夠?”孫司南不答反問,目光灼灼地盯住她,“這足夠說明唐小姐用了別人的稿子,或者別人為她提供了全部構思,證明參賽作品並非唐小姐原創——我這樣說,還算清楚嗎?”
簡安辯道:“隻能說明有人給唐小姐的作品劃了重點,做過批注,並不能說明這是別人拿給她照抄用的,如果她是把作品拿給師長指導了呢?這也犯法?”
孫司南傲慢的眼神離開簡安,“我不需要和你爭辯。”
“爭不過?”
孫司南突然壓近她的臉,一字一頓,“因為你不夠資格。”
一股凜然氣勢撲麵而來,簡安下意識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她聽見耳邊響起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很抱歉,給大家帶來了麻煩,我自願放棄冠軍的資格。”
……
孫司南瞟一眼坐立不安的唐果,繼續道:“那張稿子在我手下那裏,上麵還有另一個人的筆跡,寫著每一處設計的解釋,條理清晰,堪稱樣本手稿,但我發現,手稿上的筆跡並不是唐小姐的,而我手下撿到手稿的時間,在唐小姐投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