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太惹眼？”
孫司南回道：“太聰明，太漂亮。”
法官忍著笑，“嗯。”
又問道：“楚小姐指證你虐童，你有什麼想說的？”
“有體罰孩子，但遠遠沒到虐待的地步。”
“比如？”
孫司南如實回答：“孩子頑皮，我曾用藤條教訓過，但僅限於孩子的手心和屁股，絕不會動其他地方，而且隻有四個調皮的男生挨過教訓，我不知道中國傳統的教子方式，怎麼就構成虐童了？”
“看來，孫先生對自己的教子方式很自得啊，”秦慕白冷笑，“孫先生字裏字外都在說著三個字：打輕了，對嗎？”
孫司南側了他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即使我不承認，你不也無可奈何？”
“不承認，就是涉嫌隱瞞。”秦慕白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向法官說道，“孫先生企圖用一句‘中國傳統教子方式’來掩蓋他虐童的事實，教子不是虐子，他卻對孩子受傷的程度、孩子所受到巨大心理傷害避而不談。法官大人，我請求打開他虐待三子小彬的視頻。”
那是一段讓孫司南忌諱的視頻。
聽到這句話，孫司南的手忽然攥緊，臉也再次變成了慘白色。
小彬被老鼠咬傷住院後，他被秦慕白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因此遭受了一場令他印象深刻的網暴，一度影響到Ariel的品牌形象，他花了大價錢，才把那件事擺平……
調解庭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小彬在小黑屋裏的情況。
紅外攝像頭下，一個又小又軟糯的孩子四處亂撞，拍門，叫人，踢打，想要從黑暗裏的環境裏逃出去，可他在屋裏轉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坐在地上痛哭求饒，哭到聲音沙啞。
看到小彬曾受過的苦，簡安心如刀割，用力地忍住哽咽，“孫司南，你還是人嗎？”
孫司南有時也覺得，自己不像個人。
是個白眼狼，負心漢，自私鬼，甚至變態狂！
女法官也是一臉同情，用眼神和身邊的調解員溝通，似乎達成了某項共同認知，相互點了點頭。
秦慕白道：“小彬因為長時間在小黑屋裏沒吃沒喝，饑餓加上精神崩潰導致昏迷，之後被老鼠咬傷致感染，你說，有沒有這件事？”
孫司南微皺著眉，秦慕白的話他隻是聽著。
“孫司南，”秦慕白很少把情緒放在臉上，但此刻他一秒鍾都不想再忍，憤憤地指向人孫司南，“你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掩蓋不了你醃臢的所作所為，不要把虐待說成正常的教子，中國的傳統不背你這個鍋！”
“請秦先生克製情緒。”女法官善意提醒。
秦慕白深吸口氣，“請你原諒我的衝動。”
女法官示意工作人員關閉視頻，再看向簡安和秦慕白，遺憾地搖了搖頭：“很抱歉，你們提供的這份監控視頻侵犯了被告隱私，不能做為指證孫先生的證據。”
“什麼叫太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