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看著孫司南時，孫司南也在看著她。
用一種無法解釋的柔軟眼神在看她，然後她驚訝地發現，孫司南的眼睛裏泛著淚光。
看錯了？
“麻麻，”無羈小聲說，“孫粑粑哭了。”
簡安“嘖嘖”地歎了兩聲。“我好像也看到了。”
今天真是見到鬼了。
可直到現在李薇薇還沒搞清楚狀況，滿臉疑惑。
“你還記得98年嗎？”
孫司南緩緩湊上她的肩，那股迫人的壓迫感也一起逼向了李薇薇。
李薇薇下意識打了一個冷戰，雙腿發軟地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麼忽然提起？”
“李薇薇，”孫司南托住她的手，把她往前一帶，在她耳邊問道：“我在垃圾桶裏遇到的女孩兒，真的是你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
李薇薇又是一個激靈，腿軟到幾乎要從孫司南的手裏禿嚕下去。
“司南你說的什麼話，”李薇薇臉色一片慘白，哆嗦道：“不是我還有誰呢，小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我……”
“安縣，無尾巷，你還記得什麼？”
“那個……你不是快被凍死了嗎，還有，你的眼睛不太好……”
“對，”不等李薇薇說完，孫司南苦笑道：“如果眼神好，我又怎麼會認不出？”
“真的是我！”李薇薇不見棺材不掉淚，哪怕已到了這個份上她仍然要堅持，因為她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孫司南留下她的最後一個理由了，“司南，如果不是我的話，我怎麼會知道這些細節呢，我不可能騙你的啊。”
“十二月十號你離境，去了意大利。”
“有是，”李薇薇絕望地抱著腦袋，瘋狂如困獸之鬥，“你一定看錯了，那天我在安縣……”
“想知道那天的細節還不容易？我當年在派出所留了記錄，而且這些信息我小時候也和別人說過，被有心人查到，也不是不可能。”
李薇薇眼神閃爍，癡癡地看著孫司南，想從他的眼裏找到一些有溫度的東西，卻又一無所獲。
“李薇薇，”他揪起李薇薇的一條胳膊，“還有一些細節隻有我和那個女孩知道，如果你答地出來，我就當你是。”
李薇薇仿佛看見曙光，眼睛一亮：“你說！”
“當天你給我送了粥，還記得是什麼粥嗎？”
“那個……我不記得了。”
孫司南在派出所的記錄裏並沒有提到這個，李薇薇哪裏知道！
“說！”
李薇薇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猛地一驚，“我……”
孫司南已經毫無耐心，剛鉗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再扯開她的頭紗！
“司南！”李薇薇歇斯底裏地發出一聲尖叫，“你要幹什麼啊！”
“說！是什麼粥！”
“是……是……”
“嘶啦——”上身的半片婚妙被暴力扯破，露出她包裹內衣的雪白胸口。
她驚到失聲喊叫，但在孫司南那裏，卻不起半點作用。
她再遲疑，孫司南就再撕！
簡安趕忙捂上無羈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
不禁歎了口氣，真沒想到孫司南撕李薇薇的時候這麼勁爆，隻不過再撕下去的話，李薇薇可就沒衣裳了。
簡安看著孫司南時，孫司南也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