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與太太對七寶的監護權,是什麼看法……”
一個個問題砸來。
秦慕白不卑不亢地向各位說道:“我和太太,都很感謝媒體對這個案子的關注。能揭開這個案子,與網友、媒體的功勞密不可分,自然,更是警方通力合作的結果,我隻負責哄老婆開心,安慰老婆情緒。”
“我並不是最早知道案件與李薇薇有關的人,關於監護權,暫時無可奉告,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各位,孩子們很好。”
秦慕白不再多說,轉到另一邊,幫簡安打開車門。
“秦太太跟我們說兩句吧。”
“秦太太……”
“秦太太……”
記者們再次湧上兩位。
簡安戴著墨鏡,表情有些凝重。
她停下腳步,正色對各位說道:“非要說的話,我隻想說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希望凶手早一天伏法,以告慰我姐的亡靈。”
法庭上靜若寒蟬。
正在播放的一段錄音,是法庭裏唯一的聲音。
李薇薇直盯盯地看著孫司南,眼裏充滿了怨憤和不甘,那雙戴著手銬的手狠狠握緊,用力到手銬似乎要勒進肉裏。
而孫司南卻避著目光,全程沒有和李薇薇對視過一眼。
這份錄音是他親自提交上去的,把李薇薇推出去,摘清責任,保下自己。
至於後來仍被關押那麼久,完全是秦慕白和簡安在背地搞鬼。
李薇薇仰起頭,想把眼中的淚水忍回去,那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在流淚。
她已然忘了上次流淚是什麼時候了。
錄音裏,孫司南平淡地說:“簡安死了。”
李薇薇聲音裏透著興奮:“她死的透透的,看到楚安安那張臉時,我根本沒懷疑簡安還在世上,哪怕楚安安和她有那麼多的相似處,我也沒懷疑,因為簡安就死在我麵前啊。”
“你當時,怎麼殺的她?”
“想知道啊,可這些年,你都沒有問過我。”李薇薇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她拿到鑒定書,想去醫院告訴老爺子,我盯她很久了,發現她的計劃後立刻采取了行動。
我把她綁到愛爾號,然後……我劃開她的臉,劃開她的肚子,直到她死,沒有麻醉喲……司南,你不知道她叫地有多慘,聽得我快不忍了,可是怪誰呢?誰叫她招惹你,還偏偏是孫家原的女兒?”
聽審的人群裏響起一片抽氣聲。
警方對簡安的屍體並沒有作具體描述,還是網友還原了那時她已是一副骨骸的狀態,外界沒人知道她的死因,既便傳出李薇薇、孫司南涉嫌,網友們也隻是猜測她被殺,但到底死於什麼樣的殺害,除了幾個知情者外,別人一無所知。
他們第一次聽見凶手對被害過程的描述,簡直毛骨悚然!
對他們來說,感受到的不過是恐懼震驚和憤怒。
但簡直卻真實體會過那些痛,淩遲也不過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現在,她每次想起仍然會覺得痛入骨髓。
指甲陷在了肉裏,卻不自知……
“請問您與太太對七寶的監護權,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