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馮生神情一慌，帶著求饒的口氣說道：“您不要生氣，我以後不會再自作主張了，孫先生。”
他卑微地抓著孫司南不讓離開，生怕孫司南走了之後就不會再要他。
他父親是孫家原的忠仆。
他自從出生起就是孫家的人，從小藏在暗處，做守護孫司南的一個影子，得益於孫司南的資源，他在南城混地風生水起，一躍成為道上的風雲人物。
他一直清楚自己是誰，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打心裏淪為了孫司南的附庸，真正成了孫司南的影子。
好聽點說是孫司南身邊忠心不二的人，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條狗。
他卻心甘情願做著狗。
孫司南憤然起身，轉身就走：“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
“孫先生……”
“砰！”孫司南重重地砸上門。
他糟糕的心情並沒有得到半點緩解，反而比來時還要沉重。
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失控著……
平時有專人接送孩子們，簡安今天特地下了個早班，提前十分鍾到達南城小學，等四個小學生放學。
她坐在車裏，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隨後翻開網頁。
這才發現，網上關於她被MJ的事已經被處理幹淨，隻有少數類似於論壇的地方，還有一些熱度極低的帖子，但當她退出後再次搜索時，連那些沒有熱度都貼子也消失不見了。
好快。
想了想，簡安給秦慕白打了一個電話。
“刪地挺幹淨，你做的？”
另一頭，秦慕白悠哉悠哉地轉著座椅，嘴邊噙著一道笑弧。
“可以這麼說。”
“什麼意思？”
“始作傭者主動要求刪除文章並消除影響，挺識時務的。”秦慕白輕視道：“有些人啊，躲在鍵盤後敲敲打打還行，真要讓他上台麵，他真撐不起場子。”
簡安不想再聽秦慕白打啞謎，打斷他的話：“你就說誰幹的吧。”
“馮生的人。”
簡安晦氣地道：“不就是在鑒定上做手腳的那個馮生，看來他是氣不過你打了孫司南，想辦法給我們添堵呢。”
秦慕白淡定地刷著網頁，邊看邊道：“我找人去交涉了，暫時不太清楚是不是馮生指使，當然，不管是不是他指使，這筆賬都要算在他頭上，我已經反饋給警方了，馮生這個人必須要除掉。”
“他缺德事沒少做，拔除也好，希望能順利。”
“嗯。”秦慕白忽然在電腦屏幕上看到一些東西，眼神一動，“好了安安，別再操心輿論的事了，後續會有專人深入。我先查資料，有話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秦慕白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
他刷到一條新聞。
說國外某知名連鎖酒店客戶數據泄露，有人在打包販賣顧客的信息。
他靈光一現。
他知道怎麼查當年駿發酒店的信息了。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
四個小時後，他終於從網上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孫先生，”馮生神情一慌，帶著求饒的口氣說道：“您不要生氣，我以後不會再自作主張了，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