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一刻也忍不下去,幾乎用盡力氣罵道:“憶羅還懷著孩子,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要做到哪樣才甘心!你不就是想讓我跟孫司南嗎?我人不是在船上,不是脫不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對孕婦動手,你是不是人!”
她越憤怒馮生越是冷靜,她罵地再用力,對他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
“我一個奴才,算什麼人?誰把我看作一個人了?”馮生懶得跟她掰扯其他,“你們上了這條船還妄想離開控製,真是幼稚,別說你們,孫先生也不是說想下船就下船的,對了。”
“孫先生想等轉陸地的時候放你離開,所以……”馮生的情緒一點點地冷下去,很快,他的眼底變地一片血紅,眼珠子似乎要飛出眼眶,“他在接下來的三天裏,不可以再見你了。”
連孫司南也要控製?
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真到了這時候,簡安反倒不惱,也不急切了,因為她沒有辦法再外界求助,如果警方和老公再不找過來,最壞的結果,可能就要到來了……
“馮先生!”
一名年輕手下神色慌張地跑過來,“馮先生,我們被發現了,有警機正在向我們這邊追來!”
簡安眼睛一亮,終於有救了!
“你慌什麼?”馮生眯起眼睛,不屑地睨著那名手下,“有警機又怎麼樣,他們敢盤查,我就敢殺人。”
手下臉色一白,哆嗦道:“殺人的話,可就真回不去了……”
“回不去又怎樣?”馮生的臉上爬滿了令人膽寒的冷笑,隨手在那名手下胸口一推。
那名手下身體忽然僵住,本就泛白的臉變地慘無血色。
“呃……”
他一個聲音都沒發出來,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簡安大驚失色!
其他手下們也是驚慌一片,本能地往後退縮著。
這麼多年來,馮生還是第一次當著手下的麵處決手下,從踏上這條船開始,他就沒想著順利活下去。
要不是回不去了,他怎麼會跑路?
對他來說死也沒什麼,還能和放在心裏二十多年的人一起去死,那個被他惦記二十多年的人,也同樣可以讓他心目中的女人陪葬。
如果孫司南能接受他的話。
或許,大家都不用走這樣一條路了……
馮生離開客房,向手下吩咐道:“喊話警機,這裏有人質,如果不放行,我每隔二十分鍾卸一條胳膊。”
“是……”
警機和馮生仍在僵持中。
簡安在客房裏度秒如年,時不時看向窗外。
兩架警機一直盤旋在郵輪上空,不用看也知道,警機上已然架起了狙擊槍,而郵輪上也有相等的火力布署。
交戰,一觸即發。
警機上有人喊話:“下麵的人聽著,立刻交出人質!隻要人質平安,我們自然放行!”
“成交!”有人大聲喝道:“還不快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