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似有若無,仿佛帶著無盡的傷感,又仿佛帶著無邊的真心。

他那樣誠摯地剖白著,認真看著顧白的時候,就好像天地之間隻剩下他一個人。

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風景了。

顧白深深地呼吸。

尼瑪你以為這開啟的是"你是我生命裡唯一的陽光"支線嗎!你以為你是堅韌不拔忠誠可靠雙麵間諜(→咦哪裡不合適)的斯內普教授嗎!你以為......

瑪蛋!勞資差一點就信了好嗎!

變態的功力,果然深厚......

亓官銳的臉微微轉過,用唇輕觸顧白的臉側。

他然後緩緩地將唇滑下,緩緩地......親吻顧白的唇角。

顧白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

變態玩溫情這種事也太犯規了!就算不泡妹子功力在他這裡也一點也沒減弱啊!

話說到底為什麼顧小山會是變態,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就算攪基,尼瑪他也認了啊!

亓官銳沒有再說話,他隻是安靜地這樣和顧白親昵地靠在一起,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顧白抱進了懷中。

在這個時候他破天荒沒有生出什麼欲望,但他仿佛感覺自己跟他想要的人又靠近了一分。

--直到這段時間他才慢慢地發現,子車書白相信著顧山,卻並不相信亓官銳。

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卻忽然想起最初他曾懷疑過的事情。

子車書白沒見過亓官銳,卻對亓官銳忌憚著。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曾經他沒有追根究底,可是現在,他又覺得如果他找到這個原因,也許,他就能打破兩人之間的藩籬了。

亓官銳和子車書白之間不應該有隔閡,就好像亓官銳不相信任何人,但終於願意對子車書白坦誠相待。

那麼子車書白,也應當同樣回報亓官銳才對。

這不能有任何意外。

65

65、要約會嗎? ...

雖然顧白一直覺得自己很□完全沒有被變態的糖衣炮彈腐蝕,但事實上,他對變態的態度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比如說,他再也沒有一天到晚地支使變態了。

亓官銳表示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顧白表示他很冤枉。

明知道沒折騰到變態反而折騰到自己了你當勞資是煞筆嗎還要繼續下去?

這特麼的明明是英明的決定喂!

好吧,不管怎樣,兩個人之間在任何人看來,都更加和諧了。

除了那條鎖鏈,依舊異常頑固地綁在亓官銳的手腕上。

而亓官銳,也依舊沒能被顧白開放啪啪啪。

這一天中午,亓官銳磨墨,顧白批閱檔。

窗戶外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

隨後窗櫺一動,一條小蛇鑽進來。

亓官銳招了招手,那小蛇就扭了扭身子,一蹭一蹭地爬到了書桌上麵。

顧白低頭。

小蛇仰頭。

一人一蛇互相對視。

亓官銳笑了笑,把小蛇的蛇尾往後拖了拖,開口道:"哥哥,我要的回信來了。"

顧白:"......嗯。"

也不知道亓官銳發佈了個什麼命令,小蛇身子一翻,露出了肚皮來。

這時候顧白才發現,在小蛇的腹部有一個凸起的形狀。

--話說這傢夥是怎麼在肚子裡塞了這麼大一坨的情況下一路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去送信又帶來回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