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走了一段,發現死變態沒跟上。
他就停下步子,轉頭:"小山,快些。"
亓官銳一怔,唇邊的笑意真切些,眼裡的陰霾也消散了。他疾走幾步,輕快說道:"我來幫哥哥。"
顧白點點頭:"自然。"
兩個人走到廢墟前。
這裡還真是沒什麼完好的地方,本來麵積挺大的房子,現在被錘碎了大半,不過好歹還有半麵牆是完整的,屋頂也基本上遮住了,裡麵隱約好像是一張喜床。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洞房"了。
顧白剛要上前。
亓官銳上前一步,阻攔住了。
顧白默默看他。
亓官銳微微一笑:"哥哥,小心看到髒東西。"
顧白--
這樣說自家的小弟真的好嗎?都是大老爺們兒怕個毛啊!
話說如果【嗶嗶】就是髒東西勞資看了很多次了有木有啊!
亓官銳又微微一笑:"哥哥隻能看我,其他的都是髒東西。"
顧白扶額,妥協了。
亓官銳滿意地舉步,就往那"洞房"裡走去。
顧白跟在他身後被他身子擋住了前麵的景象,就隻好往左右看了。
說來這還真是慘啊......
明明就是精裝修的房子被這麼踩搞得跟豆腐渣工程似的。
喜慶的東西全都碎成了渣渣,傢俱擺設古董玩物統統變成了糟蹋得不成樣子。
真是......【蠟燭】。
希望人還在。
默哀過後,顧白聽到裡麵窸窸窣窣的動靜。
亓官銳快走幾步,先行看到了裡麵的景象--他沒攔著顧白,所以顧白也沒什麼鴨梨地看過去。
洞房裡,半邊天幕都是星光。
那搖搖欲墜的喜床上,看起來特別無助的陳元昊捏著被角,神色略為發白。
這太特麼像被蹂躪的少女了!
......騷年,要振作啊騷年!
陳元昊穿著中衣,看起來還是完好無損的,隻是目光有點渙散,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顧白很同情他。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的。
猿魔血脈的妹子有個挺內啥的特點,就是在第一次獻出時,就會盡力汲取對方的陽氣融入體內,讓自己的血脈徹底啟動,從而短暫地化為完全覺醒後的形態--猿魔本體,也就是如同山嶽一般的巨猿。
可想而知,在這洞房花燭之夜,陳元昊本來肯定過得很愉快,小嬌妻必定很癡纏,說不定是一次一次又一次那種讓男人很血脈賁張的情景。
但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新郎官剛剛很滿足很滿足地銷魂過,也許還準備再來一次,但新娘卻突然跳下了床!
那種神采奕奕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肯定忒打擊男人的自信心啊!
一般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辦?
那必須是拉住小娘子,再來滾一滾嘛!
可是......
顧白已經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事實上,陳元昊也正如顧白所料的那麼苦逼。
他在想要拉住桑玲玲細白的手腕到床上再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發現那手腕上長毛了。
就算是白色的毛!那也是毛!
特麼的長毛啊!啊!!!
陳元昊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小小的嬌妻立刻整個膨脹起來,隻用了一瞬間,巨猿"轟"地撞碎了牆壁,又"轟轟轟"地一通亂砸跑了出去。